何长贵愣怔间,宋猎户的视线转向了孙氏。
触及到宋猎户眸中的杀气,孙氏猛地哆嗦了一下,心里阵阵发慌,这宋猎户该不是要发狠弄死二宝三宝吧?
不行,她得赶紧去告诉当家的!
这么想着立马就从地上爬起来往家跑了……
何长贵也是无语了。
之前要死要活等着人家回来,这会一看形势不好就当缩头乌龟了,这是自知理亏就心虚了吗?
不过这事儿可是由不得她了:“老宋,你先过去,我去喊老憨!”
宋猎户道了声谢,便和宋小河又上了马车往村西头走了。
村里的人都想知道宋猎户究竟会咋着对待何二宝何三宝,所以呼三喝四一阵几乎全村人的人都到了。
何初夏的腰锥还没好利索,不能久站,到了坡上就半躺在了齐氏给搬出来的躺椅上了。
印象中这事儿发生了可是有些天了,何初夏居然还不能走,村里人都暗自骂着何二宝何三宝真不是个东西,下手真狠!
难怪二丫这回就是不松口了,可见是伤透了心了。
这一家人真是欺负人家上瘾了。
还当人家是以前一穷二白的人家,忍气吞声了?
真是没眼!
没多会的功夫,何初夏就看到何老憨和
孙氏跟着何长贵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何大宝,倒是没看到秦氏。
她想着没来正好,要是一会闹起来她拿肚子说事儿碰瓷儿还真不好说了。
不过这几日不见孙氏和何老憨的变化之大,着实让何初夏惊讶地不行。
如今的孙氏面容枯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没点精气神儿。
何老憨本就阴郁干瘦,如今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子死灰死灰的气息,阴冷阴冷地跟从地底下爬出来似的。
何初夏蹙眉,她每次见这老头子总觉得他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阴森森地让她觉得不舒服。
大概是感觉到何初夏的不适了,原本站在她右侧的宋猎户向前迈了一步,把她给结结实实地给挡住了。
那种不适感瞬间消散,何初夏唇角愉悦地弯了起来,有男人撑腰就是好啊!
“姑爷回来了?”
何老憨跟着何长贵上了坡,在距离宋猎户有一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抬眼看着他,即便是开口说话,那张脸还是木着的。
何初夏心想孙氏和何老憨还真是两个极端。
一个动不动就呼天喝地撒泼打滚,一个是不管啥时候都跟个死人一眼,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来。
宋猎户
极为冷淡地嗯了一声。
即便是简单一个嗯字,都让人感觉都一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于打猎汉子的那种莽撞凶猛之气,也不是走镖人的那种悍气和匪气,是一种让人难以描述又忽视不了的感觉。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何初夏不由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种气势呢?
何初夏正在神游的时候,忽然听到何长贵开口了:“老宋,我把老憨叫来了。这回二宝三宝不是个东西,让二丫和小河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别说是你们,就是我都看不过去。
这都是咱村的,没外人,啥话都能说。
只要你能出气,你说啥我都让老憨听着,咱村的人都看着呢,他不敢不照办!”
孙氏急了:“长贵,这咋行?二丫和小河也打了二宝三宝,他们伤的比二丫和小河还重……”
不过她话没说完就被何长贵给打断了:“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继而狠狠瞪了何老憨一眼,真是不懂这老憨头是咋想的。
这都啥时候还啥事儿都让孙氏出头,他一个屁都不放。
不知道自己的婆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吗?
哪一次不是她给搞砸的?
都这会了还在胡搅蛮缠
,惹怒了宋猎户他都拦不住。
被何长贵警告的何老憨这才斜了孙氏一眼,孙氏不服气地闭了嘴。
宋猎户看着他凉凉地道:“谁是谁非镇公所都有口供,若是有异议,可以一起去衙门走一趟!”
“不用了!”
何老憨阴郁浑浊的眸子再次看向了宋猎户,嘶哑着烟嗓开口了,“姑爷,伤了二丫和小河是二宝三宝的错,是我这个当爹的管教不严。
我也没啥说的,就跟长贵说的一样你说咋办,我没二话!”
何老憨的话让所有人意外。
竟是没有为何二宝何三宝分辩半句!
孙氏一脸不敢相信,哪里忍得住?
“当家的,你咋也这么说呢?咱家二宝三宝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也是被二丫给逼的。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