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掌柜这话,何初夏惊得从躺椅上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没听错吧?”
陈地主要在酒楼办寿宴?
这咋可能?
疯了吧?
顾掌柜苦笑道:“我也很想自己是听错了,可赵管家说得明明白白的,说陈老爷特喜欢咱家酒楼的口味,就要在咱们酒楼办!
他一说我就想推辞,但他拿出咱们酒楼给人办过寿宴的例子说事儿,我只能说这事儿太大了说再考虑考虑,他说明儿个还去酒楼。
我这就赶紧过来了。
宋大嫂,你看这事儿……”
何初夏皱起了眉头。
的确在开业之初她想着开拓酒楼新的营业点,特别推出了承办各种寿宴的项目。
是也接了几回,但都是一桌两桌的。
这里的观念跟前世不一样。
在外面办宴席相当于借别人的地方,是件丢份儿的事儿。
也都是这镇子上家里实在没太大地方摆席的才过来的。
陈地主这种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方有地方,咋会挑在开阳酒楼?
她真是想不通。
但赵管家既然上门了,那这事儿肯定是假不了。
何初夏沉思了一阵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对顾掌柜道:“这样,明儿个赵管家再来你就跟他说,咱们酒楼地方地方太小,陈老爷亲朋
好友多坐不下,要是分批坐的的话,恐怕不能让宾主尽欢。
只能抱歉了,到时候陈老爷寿宴的时候咱们给送去一份寿礼做为歉意!”
何初夏总觉得这事儿来的有些蹊跷。
以防万一,还是推了的好!
顾掌柜也是觉得不能接才过来找何初夏讨主意的,觉得这个说辞可行,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顾掌柜又一脸沮丧地赶了过来:“赵管家说咱们想的周到,咱们酒楼也确实摆不下那么多席面,但陈老爷坚持让宾客吃上咱们酒楼的饭菜。
所以他就想雇咱们酒楼的大厨去陈府做寿宴。
这几日酒楼的银子,他们会双倍补偿!”
何初夏眉头紧锁。
她有些不相信赵管家的说辞。
就陈地主那样的人,寿宴这种事儿不可能亲自过问,一应应该都是赵管家来做主的。
只是赵管家如此坚持是冲着她还是酒楼?
她已经很久不去酒楼了,开阳酒楼照样运转着,按说赵管家应该打消了自己就是酒楼大厨的想法。
如此说来那就是冲着酒楼了,只是这又为何呢?
在何初夏提出自己的疑惑后。
顾掌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赵掌柜是冲着他们酒楼来的!
前两天我见到了庆丰
酒楼的东家,细问之下才知道庆丰酒楼已经不是他的了,当初赶我走也不是他的意思。
是赵管家拿捏了他的把柄,逼着他把酒楼让给了赵管家,现在的掌柜高掌柜也是赵管家的人。
听他的意思这赵管家早就想要庆丰酒楼了,以前因为他姐夫在县衙里,赵管家不敢动他,年前他姐夫犯了事儿,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赵管家就下手了。
我估摸着赵管家本想要了庆丰酒楼就能发财的,没想到咱们酒楼就出来了,他的如意算盘失了算,一直憋着气呢!
宋大嫂,就算是知道他针对咱们,但东家和佟掌柜都不在,咱不能硬来。”
何初夏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缘由。
这个赵管家为了让他们就范还耍了一个心眼,先放出来一个他们不可能答应的事情,然后借机提出他真正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一次,他们这回被赵管家摆了一道!
这寿宴做的都是入口的东西,但凡他出点歪招动点手脚,开阳酒楼就会有麻烦。
估计他这是想着故技重施,见开阳酒楼发财也想着占为己有。
何初夏心里暗骂赵管家贪婪,但左思右想的确是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也只能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了,便道:“既然推
脱不掉,那就只能接了。
你回去把咱们每天的收入压缩到三成告诉赵管家,他要是不信的话再把成本提高四成报给他。
问就是东家说了不为赚钱,只为打口碑,所以不计较成本。”
顾掌柜稍稍一愣,随后明白了。
这赵管家提出补偿他们其实是在变相地打探他们的收入!
何初夏这么做是给赵管家造成一种盈利不多的假象,借以打消他的念头。
想明白这一层后,顾掌柜身上一阵发冷。
他真没想到那么深。
不得不说要真是如此赵管家胃口还真大。
他也跟忧心了:“宋大嫂,这一趟可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