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下意识看向了小女孩的右耳朵,发现这小女孩的右耳朵完好无损时,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她!
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粉色的绸缎衣裳,梳着两个羊角辫,眉眼清秀可人,只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大概是不认识她所以有些胆怯。
何初夏想问问她这府里有没有没有耳朵的孩子,便和颜悦色地凑过去蹲在她跟前,去拉她的手:“你叫啥名字啊?”
不想她的手刚碰到小女孩的胳膊,小女孩明显哆嗦了一下,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何初夏一愣,下意识把她的袖子捋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条手臂青青紫紫的全都是伤疤,没一点好地方!
有的像是烟袋锅子烙的,有的像是被竹签子扎的,还有的像是指甲掐的……
何初夏忍着怒火掀开了她的另一条胳膊,也是一样的状况!
瞬间她的心被揪的生疼。
对一个孩子咋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疼吗?”
何初夏怜惜地吹着小女孩的胳膊。
小女孩木然地摇了摇头,推开何初夏的手要走,被何初夏拉住了:“你等会,我给你拿点水喝,喝了水之后就不疼了!
你在这等着我别动哈!”
何初夏想着她必须给小女孩拿点溪水喝,
但是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
大概是感受到了何初夏的善意,小女孩眼珠动了动,何初夏就当她是同意了。
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赵管家骂骂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
“让你干点事儿咋这么磨蹭,老爷都等着急了,赶紧的!”
大概是没看到何初夏,赵管家冲过来拽着小女孩的胳膊拖着就走……
小女孩惊恐的目光刺痛了何初夏的心,她忍不住出声:“赵管家……”
赵管家这才意识到何初夏也在这里,他神情一愣,赶紧松开了小女孩的胳膊作势给她拍了两下土:“让宋大嫂见笑了,这是伺候老爷的丫头,一天到晚惯会偷懒,一会就找不到人!”
“原来是老爷的丫头,刚才我看那丫头胳膊上都是伤是咋回事?”
何初夏压抑着心头的怒气,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我正说回院子拿点药膏给她涂上呢!”
赵管家也是没想到被何初夏看到了,他神色悲戚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是个可怜人啊,在家里爹不疼娘不爱的,接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都是伤,老爷心疼她,不舍得使唤,这不就把这丫头给惯坏了,到处跑的找不到人!”
何初夏心想你放屁。
明明那孩子身上的伤都是新伤!
她正要说什么,花大娘
急吼吼地跑了出来,拽住了何初夏的胳膊:“二丫,我说咋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跑这里来了,赶紧跟我回去,我等着你切菜呢,赶紧的!”
何初夏知道这是花大娘在提醒自己不要惹事。
但是看着那小姑娘惊恐的眸子,她实在是不忍心。
眼看着赵管家的眼神冷了下来,花大娘一咬牙拉着她就往院子走:“赵管家,您忙着,我们赶紧回去忙活去了!”
到了院子,花大娘借着让何初夏搭把手的机会:“二丫,刚才那小丫头就是我那天在酒楼里看到的小姑娘。”
何初夏已经猜到了。
她默默地切着菜没做声。
花大娘见状叹了一口气:“二丫,别怪大娘,你想想苗儿!”
何初夏切菜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是啊。
她要是执意跟赵管家做对的话,影响到的不光是宋苗儿还有花铃儿。
但是一想到那小姑娘身上的伤,何初夏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她看着锅里的菜,甚至有一种冲动,买一包耗子药下进去弄死陈地主这一家子,但终究还只是想想,她是解气了,可是开阳酒楼那么多人,还有宋猎户他们……
浓浓的无力感笼罩着何初夏,为了不再多想,只能拼命地做起了事情!
花大娘看着也忍不住叹气。
无权无
势的人就是这么难啊,除了忍着还能咋着呢?
在院子里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听外面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声还有阵阵的欢呼声声。
何初夏他们都吓了一跳。
这寿宴这就开始了吗?
不是晌午才开始吗?
不会是被坑了吧?
这菜都才开始炒!
顾掌柜面色一黑,立马冲了出去,不大会的功夫就一脸放松地跑了回来,说是陈府的少爷从京城回来了,陈府的人是欢迎他才放的鞭炮。
何初夏松气之余又叹气,想着都说恶人自有天收,这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