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猎户商量好了,对外无论是谁一律说是遇上了人贩子。
房夫子细细地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从顾掌柜和何家村村长的话中我猜到的!”
既然都已经挑明了,那也就没有瞒着的必要了,何初夏再次看了宋猎户一眼随后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不想房夫子啪地一声把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怒道:“这样的人居然进吏部,再不整治,朝廷就没救了,大齐快要烂到根上了……”
冷不丁的吓了何初夏一跳。
她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看着房夫子满脸沉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心生疑惑,这老头子很少公开议论朝廷的事儿。
今儿个言辞居然如此激烈,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释放出来一样。
这好像不是他的性子……
更不知道咋着接这种话题,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宋猎户。
宋猎户则握住了她的手,面色平静地看着房夫子道:“夫子,朝堂之事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能够擅言的。”
房夫子回神凝视着宋猎户一阵子,而后视线又落在了他和何初夏交握的手上。
眸色似乎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懊恼地开口:“看老夫都说了些什么话,好在也没外人!”
何初夏打了一声哈哈。
心想这老头子难得也有失言的时候。
大概是看到陈世明这种行为,作为文人的他很是不耻吧。
只是她刚这么想着,房夫子随后他话锋一转,再次看向了宋猎户,面色严肃地道:“宋镖头,老夫不是说扫兴的话,虽说这一次宋大嫂是有惊无险,但远不到可以放心的地步。
陈家父子俩个是什么秉性,你我都知道的,陈世明比起他爹陈地主更甚,钻营投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你不要以为这次过了之后,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以后在镇子上,因为陈世明的得道,陈府行事会更加嚣张,他们也不会把你一个镖头看在眼里!”
何初夏的神色也立马紧绷了起来。
之前也是光顾着庆幸和劫后重生的喜悦了。
的的确确地忽略了这事儿了,忙道:“夫子提醒的是,我们以后会多加留意的!”
陈世明在她身上栽了这么打一个跟斗,用脚后跟想他恐怕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就算他人在京城,多的是人想替他办事儿的。
还真是不得不防备着!
宋猎户冷脸看了房夫子一眼,回头握紧了何初夏的手:“别担心,我最近都不走镖!”
何初
夏刚点了点头。
不想房夫子又开口了:“宋镖头身为镖头就算是不走镖,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宋大嫂的身边吧?”
何初夏很是意外。
房夫子是个严肃的人,但平日里在她面前一向是和蔼平和的,而且说话做事一向得体。
像今天这般一直在驳斥宋猎户的话,言语颇为犀利隐约愠怒的情形很是少见。
一时之间让何初夏都有些错愕。
他好像是对宋猎户有很大的意见。
想了想这俩人以前也没啥冲突啊?
估摸着房夫子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定是这样的。
为了缓解二人之间的气愤,她忍不住替宋猎户分辩:“夫子,就算相公在忙,我能保护我自己的……”
“像这回这样的保护吗?”
这一次房夫子连何初夏都呛声了。
何初夏噎住了,下意识接话:“这次是意外,而且不是马上要请保镖了吗?”
“宋大嫂认为一个保镖能抗衡一个四品官的力量吗?况且你也体会到了,他若是想要对付你,那就有的是手段!
小河,苗儿甚至跟你走的近的人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目标。
你一个保镖能保护几个?”
房夫子的一通话说的何初夏是哑
口无言了。
她知道堵住她嘴的不是房夫子的口才,而是他话中的内容。
宋小河宋苗儿出事,她自是受不住。
宋苗儿和宋小河各有一个保镖保护着,是安全了。
但若是他们拿齐氏他们或者是村里的人要挟她呢?
她恐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因为自己连累到旁人的。
别说一个保镖就是十个八个的保镖估计也防不胜防。
可是这话说的是这个道理,那解决这事儿只能把陈世明一家连锅给断了,但这事儿哪是他们能做到的?
这根本就是无解的事儿啊。
唯一的法子可能就只有他们逃走了,走的远远的。
这样的话,那这里的一切可都要舍弃重新再来了。
她倒还好,酒楼无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