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宁国府闹着,闹大了才好。免得圣人以为你们党同伐异。姜家本就是你的外家,又是卫王的妻族,这时候就绑到一起还是太早了。也惹得圣人猜忌。”
许唯谦就在这时来复命卫尉寺的军械,周珷才算稍稍扼住了火气,回了句:“知道了。以后这样的事不必来找我耽误时间,叫阿姚知道就行。”又吩咐道:“竹青,套齐车马,请明典军一道去兵部。”
直到将周珷送进马车,卫牧站在姚宝瑛身后感叹:“公主倒是很雷厉风行。”
姚宝瑛莞尔:“有时候觉得自己浸染官气久了,没学到什么本事,先学会了偷奸耍滑,左右逢源。”
许唯谦忍俊不禁:“何须作此老气横秋之语。我从流外官做起已有十几年了,自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再作三十年官也不成问题。你们二十几岁就说心老,我这三十多的人,岂不要埋到黄土堆里去了?”
“是是是,子逊兄说得是。既然如此,咱们下午就叫邑司来清点今年的封租收入罢。也听听今年都有什么样的民生疾苦,真巧,子逊兄可是屯粮的行家,相信一个下午就能算出来罢。”
一千五百户食邑,说不上多,但登记做账也绝对不是轻松的事,看着姚宝瑛狡黠面孔,许唯谦心里哀叹一下招上这么个卷王上司,不过还是忙不迭答应:“长史有所吩咐,谦敢不从命。”
卫牧目送他们说说笑笑走了,扶正帽盔,赶去给刚刚被硬拽进亲卫厢房的姜曈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