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掉下来的大概率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见她拒绝,宋亦没有多说什么。
走出树林,宋亦停下脚步。
言臻见状,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住那边。”宋亦指了指宿舍反方向的位置。
言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明白她刚才为什么敢说可以帮自己留下来了。
那栋豪华的大楼是绝对的特权阶级住所,里面都是金字塔顶层的后代,连蒋希存这种家庭资产过亿的人,在他们面前都要靠边站。
“那,再见。”言臻朝她摆摆手,转身离开。
但走出几步,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宋亦:“弹珠你扔了吗?”
宋亦摇头。
言臻伸出手:“能不能还我?”
宋亦没有丝毫迟疑,从口袋掏出三颗弹珠递给她。
言臻确定弹珠是自己那天撒下的,这才收起来。
想了想,她又问:“今天的事……”
“我不会说出去。”宋亦说。
她很聪明,言臻很满意,对她笑了笑:“谢了。”
宋亦微微一顿,也学着她的样子扯起嘴角,露出笑容。
然而她向上的嘴角,弯弯的眉眼,跟丧葬用品店里的纸人用拙劣的演技在模仿人类的微笑一样,僵硬中透着几分诡异。
言臻控制着表情没露出奇怪的神色,跟宋亦打了个招呼,回宿舍去了。
宋亦站在原地,目送言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转过身慢吞吞地回到豪华大楼。
进了门,她脱掉鞋子,一路往卧室走一路脱下外套,衬衫,小裙子,随手丢在地上。
直到光着身体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凸起的喉结,一马平川的胸口,以及下腹的男性第一性征。
那分明是一副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躯壳。
缓缓抬手按住胸口,宋亦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回想起在树林里短暂的触碰,他眼底渐渐涌起难以名状的狂热。
那个人,他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