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白宣誓的那样，他很快就让王安波知道残忍两个字怎么写。
因为在无人敢打辅助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把第二件拍品的报价推到十四亿。
比大冤种梁玉龙买的还足足高出一个亿。
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反而一直在盯着王安波，一直在刺激对方。
“没钱就不要逞强了，像你这样的公子哥，你身上拿不出十五亿的。”
“要是再跟我斗下去，到时候拍品最终归你你去拿不出钱，那丢的可是就是你王家老祖宗的脸了。”
不得不说，他的激将法是极其有用的。
王家作为抵得第一豪门，王安波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吃下这份耻辱。
哪怕明知道被坑。
哪怕明知道这是苏白的阳谋。
他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继续接招。
因为王家的脸不能丢，更不能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从他手上丢。
哪怕此时横在他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他也非过不可。
“十六亿！”
——“十六亿零五百万！”
“十九亿！”
——“十九亿零五百万！”
“干你娘的，我出二十亿，我不信你还跟。”
杀红眼的王安波，很不得能一道把苏白劈开。
但就在这时，苏白突然宣布退出。
“我不跟了。”
“恭喜大冤种王安波先生，耗资二十亿拿下这件赝品。”
嗡的一声，拍卖会现场的人仿佛被人敲了一记大闷棍，全都听傻了！！！
赝品！
又是赝品！！！
刚才那件你说是赝品也就罢了，这件你还说是赝品？
你真当查理拍卖行的鉴定师都是瞎子吗？
拍卖行总经理徐笑走上拍卖台，手持话筒，眼神极具压迫力。
“苏白先生，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如果你肆意遭殃，对查理拍卖行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我保证你们苏家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敢说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他在拍卖行的地位有多高，更能证明查理拍卖行的背景有多强大。
不过面对这种威胁，苏白仍然云淡风轻。
“这次都不用你打电话跟银行确认，你只需打电话给故宫博物馆，问问这幅张大千的《爱痕湖》真迹的捐赠者是谁就懂了。”
此话一出。
徐笑的心脏在砰砰狂跳。
他从苏白的表情里看到了淡定、从容、成竹在胸、嘲笑等等复杂的情绪。
但唯独看不到他的心虚、紧张、慌乱……
难道真如苏白所说，这幅画也是赝品？
可是查理拍卖行的鉴定师从没出过错啊，怎么可能接连经手两件赝品？
但是在苏白的忽悠下，即便是王安波都无法保持淡定。
“查，马上打电话去查！”
“我们王家花了这多钱，是绝对不可能买一件赝品回去的。”
“如果这件东西被坐实是赝品，你们查理拍卖就等着承受王家的怒火吧！”
王安波快要被急疯了。
他千算万算，都没想过查理拍卖行会连续出两件赝品。
要是让外人知道，他花二十亿买了一副只值两万甚至两千万的假画，整个王家都会因此抬不起头。
但是俗话说得好。
怕什么就来什么。
故宫博物院那边很快就给出答复，《爱痕湖》真迹的确在那里馆藏，捐赠者就是苏白。
消息一出。
王安波傻了，众豪门子弟傻了，徐笑不仅傻了还慌了。
接连出现两件赝品，这绝对是查理拍卖行有史以来最大的鉴定事故。
他们经营了几十年的信誉，在这一刻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他怒视着苏白，愤怒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这不可能，我们查理拍卖行不可能连续出现两件赝品。”
“北宋天青釉笔洗跟你有关，《爱痕湖》还跟你有关。”
“你若说这一切不是给你策划的，恐怕没有人愿意相信。”
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一切都赖在苏白身上。
而且这个理由咋一听，还非常有道理。
面对他的质疑，苏白却是从容以对。
“在今天下午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们举办这场拍卖会，请问我怎么提前安排？”
“我相信你们各个家族都派了眼线监视我，陆仙灵今天下午才邀请我来这里的事情，你们大部分人都知道。”
“如果这都不能摘掉我的嫌疑，那我只能说你们颠倒黑白，给我安插莫须有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