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打横抱起卓瑶朝外走去:“来人,叫郎中!”
郎中望着卓瑶身上的鞭痕,白色的眉须拧成股绳。
“王爷,侧妃的鞭痕十分严重,像是用了内力,寻常的药物怕是不好痊愈了,需上好的名贵药材方可。”
卓瑶脸白如纸,只动手指便疼的钻心,她软泥般靠在晏深怀里,泪流两行。
“王爷,王妃当真是心狠手辣,恨毒了妾身,妾身好痛,怕是以后没机会照顾王爷,伴在王爷左右了。”
“瑶儿,本王定会给寻最好的药材治你。”
“府上的好药材都是王妃陪嫁过来的,她如此恨妾身,怎会同意把上好的药材给妾身治病呢。”
她的伤全都是拜玉辞这贱人所赐,不在她身上放点血怎能出了这口恶气!
“来人!打开存药堂,把那些药材统统取出来!”
“瑶儿这回大可安心了。”
不多时,管家满脑袋的汗满脸纠结的跑了过来:“王,王爷,王妃堵在了存药堂门口不准我们进去,且还换了锁。”
“什么?”
晏深颜面一扫光,玉辞明知是他下的命令却不遵从,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瑶儿,你在此安心歇着,本王去去就回。”
存药堂前,晏行止曲起一条腿,脚掌抵住堂门口,双臂环绕,面无表情的看着气急败坏,大声叫嚷的晏深。
“玉辞!快快开门!这又是你想吸引本王的把戏?现在如你所愿成功见到本王了,还是说你又让本王陪你吃顿饭方能开门?”
晏行止先在心中将卑微的玉辞鄙夷了一顿,而后才漫不经心的看着晏深:“你陪我吃饭?我怕我会吐出来。”
“晏深,里面的药材个个名贵稀缺,价值千金,想拿药材也可以。”晏行止把药材单子丢在他脚下:“按照上面的价钱一一购买。”
买?
晏深红着眸,恼怒的攥着拳,他哪有钱买,府上的银子都被他打点一些朝廷重臣了。
“你真庸俗,本王没想到你是这般粗俗的女子。”
晏深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瑶儿的伤拜你所赐,你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么?”
“没有,这是她咎由自取。”
晏行止懒的纠缠,厌烦的看着他:“总之,这些药材我不会提供半个,王爷也休想打它的主意,若是丢了一样,我便去报官,说是王爷和侧妃合伙盗了我的嫁妆,不知你们能否挂的住这脸。”
晏深望着她离去的窈窕身影恨不能提剑杀了她。
回到房间,晏行止探听了周围,见所有人都随着晏深去忙卓瑶伤势之事了,他吹了个口哨。
须臾,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他的掌心。
他将写好的纸条卷起缠在鸽子的脚上:“去吧。”
玉辞抖着长袍从恭房中出来,自言自语的:啧,当男子真是方便,站着就解决了。
她一眼看见了昂着高贵头颅散步的鸽子,嘿了声,大步上去:“烤乳鸽,最好吃了!”
“诶?有小纸条?”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信鸽?”
她拆开纸条一看,摸着下巴,兴奋的不行。
玉辞按照纸条上的法子打了个响指。
一阵疾风掠过,身穿黑斗篷的男子
站在她面前:“王爷。”
玉辞挺直腰背,肃着张脸,轻咳一声:“派人秘密前往八王府听从八王妃的命令行事。”
男子只一愣,道:“是,王爷。”
八王府灯火通明。
晏行止玉白的纤指在……肚兜上扯着。
胸前多了两坨,坠的真难受。
肚兜的两根细线勒的脖子真难受。
忽的,桌上烛光忽明忽灭。
“来了。”
晏行止知道是他的心腹暗卫姬无风到了。
姬无风跟个木雕似的直勾勾的瞅着晏行止,表面风平浪静,内心翻江倒海:这便是主子喜欢的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的女子?除了漂亮点还有特别之处?必定是被迷惑了。
他决定给她难堪。
抱着臂:“我只会臣服于像我主子那样有本事的人,想让我替你做事?不可能。”
咻,一根簪子夹着破风声贴着姬无风的脸刺在门框上。
姬无风:……
很快他便遵循了晏行止的吩咐,办事去了,来无影去无踪,就是心里奇怪,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八
王妃做事风格与他们家王爷如出一辙。
另一边,晏深衣不解带的陪着卓瑶,听着她哭唧唧:“王爷,既没有上好的药材便罢了,妾身无福伴在王爷身边,只是……妾身担心妾身走后,王爷一人孤苦伶仃……”
“不,瑶儿,不许胡说!”晏深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