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如把铺子暂时还给玉辞,让那女鬼缠着玉辞,久而久之,玉辞定会被女鬼吓死,到时,主子再把铺子要回来,如何?”
卓瑶听完之后眼睛簇起抹胜券在握的光。
她已经想象出玉辞被吓到屁滚尿流,疯癫到死的情形了。
卓瑶顶着苍白的脸,乌黑的黑眼圈去了玉辞的房间:“王妃在呢,今日我思来想去,食不下咽,想着王妃不受王爷的宠爱已经很可怜了,若是再没有钱财傍身,在王府可怎么活下去啊,不像我,好歹我也是丞相……”
“有话直说。”
晏行止将茶泡的浓郁了些,唯有这样才能盖着她浑身恶臭的胭脂味。
“我想把胭脂铺子还给姐姐。”
晏行止知道鱼儿上钩了,却没有立刻挑杆,这样会惊到鱼儿的,他挑眉:“近日京城胭脂铺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在此时要把铺子给我,难道不是要给我一个烫手的山芋?”
卓瑶心中暗骂她难缠,面上却道:“姐姐可别听那群人胡说八道,之所以传成那样完全是因为她们嫉妒我的铺子。”
说着说着,卓瑶泫然泪下:“难道姐姐要跟妹妹生分了么?妹妹已经很有诚意了。”
晏行止被哭的簇起眉头:“够了,别哭了,既如此,我便将铺子收回由我亲自打理。”
卓瑶的唇角扬起,可扬到一半便僵住了,她听到玉辞道:“那妹妹把房契拿来吧,我们去官府
把名字改了。”
卓瑶楞住,声音不由得拔高:“为何要房契?为何改名?”
晏行止讥讽的笑:“为何?难不成卓妾室这是打算空套白狼?这样一来我便有所怀疑你这是想让我给你挡灾了。”
“你的诚意还真是让人接受不起啊,小桃红,送卓妾室出去。”晏行止强硬道。
他的态度反倒是让卓瑶慌了,计划万万不能失败啊。
卓瑶把住桌子边沿:“姐姐,方才我是在说笑呢,不知姐姐何时有时间,咱们这就去官府。”
一日后,卓瑶和晏行止前往官府将胭脂铺的名字改回了玉辞。
卓瑶总觉得怪怪的,可说不上哪里怪,转念一想,待玉辞被女鬼吓死之后,她再将铺子夺回来,卓瑶怀揣着喜悦的心情回了王府。
晏行止想着此处离玉家很近,买些东西替玉辞看看玉家人。
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八王妃么。”
晏行止回头看去,从脑子里翻出恶补的知识认出这是玉辞堂四哥,玉卓绝,他是开首饰铺的,个子中等,长脸,全身穿的考究,袖口都是上好的宝石。
胭脂铺正是玉卓绝送给玉辞的,只是,当玉卓绝得知玉辞把胭脂铺子给了卓瑶时气的一夜便病了,发誓再也不同玉辞这个妹妹来往了。
玉卓绝抬头看了眼知府大门,又看了眼玉辞手里的房契,捏紧了腰封上的玉佩,忍不住怒讽:“八王妃这又是打算
把什么拱手送人了?”
玉卓绝嘴上这样说,面容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晏行止走过去,把房契往他手里塞。
玉卓绝倔强的挣脱:“给我看什么?我不稀罕看你的东西。”
他怕看了之后心肌梗死。
晏行止用激将法:“怎么?四哥这是不敢看?”
“我有什么不敢看的,我只是怕玉家的东西都被你败……”
话嘎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胭脂铺子房契上的名字:“你把这铺子拿回来了?你竟然给拿回来了?”
晏行止腹诽:这玉家人性子真是差不多,变的真快。
“拿回来了。”
晏行止反应平平:“既然四哥不愿同我说话,我便先行离开了。”
袖子被拽住,玉卓绝一改方才恶劣的态度:“小妹,是四哥误会你了,四哥这里有一套漂亮的头面首饰,小妹要不要看看?”
晏行止刚想委婉拒绝,便听到温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卓绝,好巧啊,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
晏行止肉眼可见的发现玉卓绝的脸了,说话都支吾了起来:“孙小姐,好巧啊。”
晏行止知道此人,她是下边县城孙县令之女,喜攀高枝,因亲戚在京城,所以经常来此小住,想寻个朝官做夫婿。
既如此,又为何对玉卓绝表现出引人误会的神色呢?
玉卓绝羞窘:“小妹,这是孙小姐,不如我们寻个茶楼坐坐吧。”
晏行止
视线落在孙小姐身上,夸赞中夹着试探:“孙小姐的发饰当真耀眼。”
她满意的笑笑:“八王妃过奖了,这还要感谢卓绝的眼光,是他送我的。”
“小小首饰不足挂齿。”玉卓绝被夸的恨不得跳起来。
不足挂齿么?
晏行止瞥他,心想:你们玉家人的手指缝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