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收到夫人的眼色也松了口气。
沉沧的老狐狸脸上摆出运筹帷幄的神色。
玉卓俊携几个行家围着宝贝们四处看:“八王妃,这些东西都是赝品,无一真货。”
此话一出,丞相恶狠狠的瞪了夫人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个棒槌,怎么办事的。
晏行止内心呵笑:本王的玉牌亮出来,谁敢不听三王爷的而去听你一个丞相的?
丞相急了:“不可能!”
“丞相大人怎么这般笃定不可能?”
晏行止气势轰然压上:“不然,我们把皇宫中的鉴宝师请来一观如何?相信皇上很乐意为我们见证的。”
这可威胁到丞相的心坎里了。
用赝品替代真品哄骗玉辞这招是说不过去了。
丞相僵的石头脸快裂开了,强撑着笑出来:“哈哈,误会误会,跟王妃开个小小的玩笑。”
晏行止沉着脸:“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把真东西拿出来。”
卓丞相一副被挖心的心痛样子对夫人挥挥手:“去,搬!”
晏行止看着一件件东西搬出来,那颗沉甸甸的心放回了腹中,总算帮玉辞拿回来一些了。
玉卓俊认出这都是玉家的东西,眼圈湿了,小妹,小妹看
来真的痛改前非了。
离开丞相家,晏行止同玉卓俊道:“六哥,这些财物不能再次进八王府的门,不能再次落入他人手中,你把这些东西拿回玉家好生保管起来。”
玉卓俊肃然道:“小妹,你放心,六哥定好好保管。”
晏行止跟着玉卓俊回了玉家,他的行为让玉家人沉默且惊讶,玉父甚至不敢置信的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我的小辞懂事了啊。”
晏行止被强留在玉家吃了顿大餐才离开,抬头见夕阳西下美轮美奂,一群残影却冲破了这份美。
他隐约听见急促的,焦灼的声音:“让让,快让让,八王爷回府。”
“八皇弟?他回来怎么如此急促,莫不是出事了?”
晏行止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步履匆匆回了八王府。
管家呜哇大哭着:“王爷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受伤?”晏行止刚靠近房门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息。
卓瑶伏在房间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嘤嘤嘤的抽泣着,进去的郎中,端水的丫鬟都得绕着她走,无比的碍事。
晏行止伸手薅起卓瑶的脖领子把她提溜到外头去了:“王爷还没死呢,要哭滚出去哭去。”
晏深满身的血,郎中撕开了他的袍子,看到伤口时,晏行止松了口气,幸亏羽箭刺的位置是肩胛骨,并非是心脏的位置。
但,为何这小小的伤竟让晏深伤的如此之重?
郎中满头大汗:“王妃,奇,真是奇了,这止血散,血参都用上了,双管齐下竟也不止不住血啊,再继续流下去,怕是会血亏而死的啊。”
“你们出去继续熬药,王爷这儿我守着。”
郎中们抹着汗跑了出去,晏行止坐下来,打算用穴位暂时封住他源源不断的血。
手腕刚旋起,卓瑶这个疯婆子猛地冲了进去:“玉辞,你在干什么?好你个杀人凶手,竟敢暗中对王爷不利,你个蛇蝎妇人!我的王爷啊,你快睁眼看看吧,有人要害你啊。”
晏行止不理这疯婆娘,欻欻点住穴位,血流果然小了许多。
卓瑶尖叫声憋在喉咙里,晏行止回头:“滚!”
郎中被叫回:“王妃,拔出的箭没有毒啊,按理说不该这么严重的。”
夜色擦黑,郎中起身:“天黑了,我去掌灯。”
晏行止点头余光瞥向晏深,瞳孔放大,眼睛猛地攥住,他方才好似看到晏深的伤口冒着丝丝的黑气。
这
黑气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整个房间好似都凉了。
晏行止的脑子猛然想到玉辞,他喃喃:难道这便是她所说的邪气?
他叮嘱郎中在此看守,前往三王府找到正画符的玉辞,黄纸整齐的裁成长方状,蘸满朱砂的笔在她手中游刃有余,行云如流水般画上不规则图文。
“你知道了?”晏行止视线自符上迅速掠过。
“外面有人喊晏深回来时,我出去看了,看到他身上缠着一丝阴气。”玉辞托着下巴:“本想让他被缠死的,但转念一想,我可不想当他的寡妇,算了算了,救他一条狗命。”
“随本王来。”
晏行止走了两步便停下回头看她,表情狐疑:“你今日倒是沉稳的多,怎么?是开窍了?”
玉辞忽地泪眼汪汪的,小心翼翼的举起缠成一圈圈的手指:“开窍泥煤啊,我是方才裁黄纸时候不小心弄破了手啊,大开大合的动作做不了啊。”
晏行止嗤的笑出声:“蠢货。”
嘴上嫌弃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