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依晏深的性子若知道她一夜未归必然咆哮,可却静悄悄的,这只能说明一点:晏深昨夜也一夜未归。
“他去哪儿了?”
正纳闷呢,便见管家扶着醉醺醺的晏深往房间走去。
管家出来,晏行止拦住:“八王爷去了哪儿?谁送他回来的?”
“我见好像是你三哥身边的人送他回来的。”
“三哥。”
晏行止了然:“呵,看来晏深这个财迷又打算为己去糊弄他了。”
他要阻拦。
晏行止来到玉超凡家中,他晕乎乎的掀起眼皮:“小妹,没想到妹夫人还挺好的,知道我身陷囫囵竟然要帮我。”
晏行止听着这话讽笑,左手拎起他的后脖领,右手拿起解酒药便往他嘴里灌:“醒醒吧,他的帮你是帮你替合作商说明拖延时间吧,然后还管你要一半的利润,是吧。”
“唔,也不能白让妹夫……”
这三哥,看生意眼光独到,看人不行。
“你是被他耍了,他这是在吸你的血。”
晏行止恨铁不成钢:“去,趁他还没行动去找他,告诉他,不需要他的帮忙,这件事我会给你解决的,所有的蚕丝都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按时交付的。”
玉
超凡打了个激灵:“当真?”
晏行止告诫过便离开了,他回到八王府,不出一个时辰便听到了晏深愤怒的咆哮声:“玉超凡,本王好心好意要帮你打点关系,你却说不用了,好啊,到时候出事了,可别再回头求本王。”
晏行止静静地翻书,松了口气,总算拦下晏深的不轨之心了。
自打晏深和玉超凡的合作被破坏后,晏深便对晏行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晏行止只给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王爷还是不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你这幅狗急跳墙的样子真的很丑。”
日子哗啦哗啦过的贼快,很快便到了朔日前夕。
玉超凡站在岸边,紧张忐忑的看着晏行止:“小妹,蚕丝真的够数么?合作商快要靠岸了。”
“够,已在路上,马上运到。”晏行止道。
但,远处忽然跑来个玉家的人,浑身狼狈,扑通跪在地上:“少爷不好了,有人害我们,暗中埋伏,往蚕丝货箱上射带火苗的羽箭,着了,全都着了。”
玉超凡的脸瞬间惨白,双腿一软要瘫倒在地上,晏行止及时伸手扶住了他,没有让他太过狼狈:“三哥,无事。”
“无事?怎么无
事?”玉超凡的眼睛红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晏行止黑似潭珠的眸落在不远处整整齐齐而来的队伍上,勾起唇角:“临门一脚会顺利的踢开的。”
晏行止和玉辞经过商量,觉得卓丞相和晏深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一个比一个狗,没准得暗中搞破坏啥的,所以做了个计,让玉超凡的人装着空箱子押送,他们想烧就烧呗。
而另外真正装蚕丝的箱子则是由三王爷的人护送。
得,这不被他们说着了。
当玉超凡看见满箱子,完好无损的蚕丝时,激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晏行止推开非要抱抱的三哥,嫌弃道:“鼻涕别往我身上蹭。”
玉超凡的蚕丝成功交接,生意保住了,名誉也保住了。
当卓丞相和晏深得知此事后纷纷震惊的合不拢嘴,计划为何会失败?
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玉辞施了些手段让两拨放火的人在衙门门口大打出手。
“你个仙人板板的,我是丞相的人。”
“你特娘的放屁,明明是八王爷让我们放火的。”
路过的百姓们看的那叫个热闹,甭管当真话听还是疯话听,总归对俩人的名声都不好。
晏深俩人默契的处理
掉了他们。
晏行止回到八王府便在门口遇到了正准备送卓丞相出去的晏深二人。
晏深看向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晏行止嗤笑:“王爷何必这般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
“玉辞,少装蒜!本王问你,衙门前那两个人是你找的吧。”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如此质问莫不是心虚了?那些放火烧物的人当真是你们……”
晏行止话说到一半便被卓丞相打断了:“少用手指着本相,本相可没做那等事。”
“做没做,天知道,不管是毒害蚕,还是放火烧蚕,我想报应很快就会来到的。”
晏行止轻如飘渺的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二位有没有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呢?那是蚕虫在你们身上爬啊。”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股子钻心挖肺的痒布满全身,他们忍不住开始上手挠,对着挠,指甲盖挠在皮肤上的声音咔咔作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