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瑶看见晏深跟狂躁的母狮子似的冲了过去,俩手死死的抱着晏深的大腿:“王爷~王爷总算来了,妾身等王爷等的好苦啊。”
晏深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扶起卓瑶,抚摸着她的脸:“本王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卓瑶听出这话不对劲了,忽地觉得脖子上一紧,绳子收紧,卓瑶的眼睛凸出,呼吸消失,死不瞑目。
晏深强行阖上卓瑶的眼睛,又把绳子栓在横梁上,做出她上吊自尽的假象。
晏深做完这一切,一回头便对上卓丞相那双阴恻恻的眼睛。
晏深瞳孔赫然瞪大:“卓,卓丞相……”
“八王爷这是在杀人灭口么?”
“即便瑶儿是庶女,那也是我丞相府的人,八王爷也太不拿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了。”
“丞相,本王……”被亲自捉到,再多解释都是徒劳,晏深脑子灵光一闪,黑沉沉的眼睛猛地抬起,呵呵的笑着:“想来丞相早就来了,既早来了,为何不阻止本王?这说明丞相默认了本王的行为,说吧,丞相想如何?”
丞相看着他,阴恻恻的笑出了声。
有晏深和卓丞相的运作,卓瑶和李太医被认定自杀。
晏行止得到这个结果讥讽一笑:“蛇
鼠一窝,看来这对翁婿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晏行止自外回来靠近房间便敏锐的察觉到里面有人,他打发了小桃红走了进去。
一眼便瞧见玉辞这只硕大的耗子左手玫瑰糕,右手杏仁酥的啃的不亦乐乎,嘴上沾满了糕点渣渣,看的晏行止青筋一蹦一蹦的。
玉辞手里空了,她鼓着腮:“晏行止,你干什么?瞅你那小家子气样,这些糕点你也不吃,便宜我还不行么?”
“吃。”晏行止把碟子推到她面前:“吃吧,不然,本王说完事你该吃不下去了。”
“呀嘿,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在我的人生中,吃喝乃是大事,不会影响到我的。”
“晏深把卓瑶从你这儿骗走的茶庄转到了他的名下。”
“咳咳……”玉辞呛的喷了晏行止一脸碎渣子。
晏行止抹掉:“你的确没影响自己。”
玉辞满怀歉意的拿起帕子去擦他的脸:“哈,影响到你了哈。”
“别把本王的脸擦坏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脸!”
“若是茶庄归了晏深,你的里子面子都没了。”晏行止霸道的掰过玉辞的脸,用帕子擦掉糕点碎末。
“茶庄是块很厚的肥肉,这茶庄不仅仅
能卖茶,且还有个大茶园,自产自销,晏深得了这茶庄等于垄断了整个京城的茶叶市场,玉家名下的附属茶庄都得听从晏深的调遣。”玉辞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不行,得把茶庄拿回来。”
“你以为晏深像卓瑶那样好糊弄?”
“那咱俩应该好好……”玉辞话未说完,眼睛忽地一凛,朝某个方向盯去:“站住!”
晏行止循着看去,只看到了一团空气:“什么人都没有。”
“不是人还能是鬼?”
“你还真说对了。”玉辞顾不上别的,披上乔装打扮的斗篷嗖的蹿了出去。
玉辞看到的是卓瑶的魂魄,她必然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进去了。
这若是遇到了懂玄之人暴露了他们的秘密,那可就完了。
玉辞一路追着卓瑶的灵魂却硬生生的给追丢了。
“去哪儿了?”玉辞疑惑,她四处看去,再看到匾额时愣了愣:“阮家?”
阮冰清家?
“难道卓瑶的灵魂进了阮家?”玉辞心中惊疑,寻摸个由头:我想进阮府可不是为了捉鬼哦,而是为了撮合三王爷和小清清哦。
玉辞敲开了阮家大门,管家见来人立刻进去禀报,阮冰清立刻小跑出来,忙绾了碎发:“
行止,你今日怎的有空来了?”
玉辞声音冷凝,深邃的眸如大海:“冰清,昨夜的夜……是想你的夜。”
阮冰清的心狂跳,微侧着红红的脸。
“对了,本王方才进来之前似乎看到有人进来了,本王担心是歹人,不如让本王寻上一寻,也好放心你的安危啊。”玉辞在内心称赞自己反应极快,演技极其哇塞。
阮冰清性子淡定,遇事不慌张:“来人,你们跟着王爷,听从王爷的吩咐寻找歹人。”
玉辞趁此机会四处寻找卓瑶的灵魂。
但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看见找到魂魄的痕迹。
“行止?寻到歹人了吗?”
“许是跑了,许是本王看错了。”玉辞讪讪的,继续甩着土味情话:“不过,不管如何,今日见到了你便是好的。”
阮冰清笑的明媚:“那……哪日一同用膳如何?”
“自然是本王的荣幸。”玉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