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止见玉辞跳了下去,自己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玉辞也不知怎么,双腿在水中抽筋了。
她唔了声,双手伸向水面剧烈的挣扎着。
内心奔腾过一万头羊群: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三王府的蜘蛛邪祟,谁曾想到了关键时刻,她这不争气的腿竟然抽筋了。
水面中浮现自己那张脸,她想说话,却不想一张嘴竟然吞进去几个水泡泡。
晏行止拧着眉暗暗骂她愚蠢,身体却很诚实的朝她游去,双手伸入她的腋下,将她拖着,举高往水面游去。
但是现在晏行止毕竟是在女子的身体里,拖拽的过程十分艰难,
两个人在水中使不上劲儿,脑袋咣的磕到了水下的礁石上。
他们的脑袋剧痛,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是被呛醒的,玉辞在水里咳了几声,她揉着眼睛,说了句话,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
愣了愣,高兴的跟个手舞足蹈的小傻子似得:“啊,啊啊啊,换回来了,竟然换回来了,太好了。”
她因兴奋而攥成拳头的手被晏行止握住,声音低沉:“在水里竟还这样扑腾,也不怕淹死。”
“我们换回来了,我这是高兴的。”
“别动,本王把你拖上去。”晏行止声线微沉,一鼓作气把人拽了上去。
玉辞顾
不得身上湿漉漉的,趁着现在能嗅到邪祟的味道,迅速追了过去,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匾额,喃喃:竟然是阮家。
“看来我猜的没错,的确是阮冰清。”玉辞直接翻墙而入,让人把阮冰清叫出来,阮冰清虽然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玉辞仍能嗅到她身上的海水味儿和邪祟的气息,她拿出除邪罗盘:“阮冰清,果然是你,你已经不是人了,不要以为用蜘蛛练邪延长自己的肉体性命便可以安然无事,死人终归是死人,阴阳两相隔,你还是乖乖被我收了吧。”
阮冰清见自己被戳穿了,那张脸狰狞着:“收了我?那也要
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之所以把我的蜘蛛邪祟放到三王府,就是为了吸收三王府的阳气,壮大我的力量。”
晏行止站在玉辞身后,目光冷凝的看着她,听着她说这番话内心复杂,闭上眼睛。
玉辞回头他:“晏行止,虽说我们交情不浅,但我必须收了她,留着她只会危害整个京城。”
晏行止闭了闭眼:“阴阳不同生,你自己做决定便好。”
玉辞手拿除邪符,趁阮冰清惊慌的转身想要逃跑之时迅速贴在了她的后背。
阮冰清的后背滋啦啦的冒烟,她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最后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
消失了。
……
一个月后。
玉辞回到玉家帮忙打理生意,玉氏的生意在京城做的红红火火的。
晏深得知茶庄的事被玉辞摆了一道怒气冲冲的跑来跟玉辞吵架,被玉辞的几个哥哥打跑了。
晏深娶了卓雪后,日子也是过的鸡飞狗跳的,把柄被丞相握在手里,整日痛不欲生,借酒消愁,最后和丞相来了个玉石俱焚。
玉辞知道后只觉得恶人有恶报。
这日,风和日丽。
玉辞在茶铺里拢帐,眼前忽然多了一抹身影。
抬头,对上晏行止那张英俊的人神共愤的脸:“玉掌柜,可否斟一杯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