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温浅震惊,声音尖锐到整个客厅都有回音,“不可能!”
江时璟似笑非笑:“那我为什么住在这?”
温浅无言以对。
作为林向晚的好友,她亲眼所见林向晚当年有多绝望,离开后在国外有多孤独。
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和好!
温浅深吸一口气,沉声警告:“我不管你怎么留下来的,等晚晚回来,我就让她把你赶走!”
江时璟漫不经心地笑笑,“好呀,我也顺便和周表哥说一声,让他不要和你接触。”
“什,什么?”温浅愣了。
江时璟站起身,勾唇道:“你不是和周表哥在暧昧期吗?我想了想,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咱们俩就少不得碰面,那你得多难受多扫兴?我只能劝表哥当断则断。”
说罢,他把一直攥着的纸团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温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眼看着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急忙追上去。
“你不许干涉我和周宴的事!”
江时璟脚步一顿,回过身脸上的笑意无影无踪,冷若冰霜的眸中满含警告,“那你就别多管闲事,干涉我和林向晚。”
温浅缓缓攥紧拳头。
一边是男人,一边是朋友。
她作出决定,抬了抬下巴,“如果晚晚亲口说愿意让你住在这里,我绝不多管。”
江时璟冷哼,头也不回地上楼。
十几分钟后,林向晚回来。
她匆匆进门,看到温浅抱着胳膊,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
林向晚顿感头痛,轻声道:“浅浅,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吧。”温浅往沙发上一靠,火气蹭蹭往上冒,“这三年来,你痛苦的时候我心疼你,你伤心的时候我替你难过,你为情所困我就大骂江时璟,从不给他好脸色,现在你们同居了,那我为你付出的算什么?我是阻碍你们的坏人吗?”
林向晚看她气都不顺了,立刻给她倒茶,坐下来拍拍她的后背,“你别气,听我慢慢说。”
她把江时璟几次救她,还有向绾以及那好多个前任的事情一一解释。
温浅听完觉得听了个鬼故事,不可思议地挑眉,“你是说,江时璟这三年又作又闹故意谈恋爱,全都不是真的?”
楼上,江时璟靠在门后静静听着,薄唇微勾,随便扯了几件衣服装进行李箱,打开房门走出去。
林向晚已经看到被江时璟扔在桌上,带着血的那团纸。
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听到响声抬眸,看到江时璟正拉着行李要走。
林向晚蹙眉,“你要去哪?”
“既然温浅不想我住在这里,那我走就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之间闹矛盾,因为我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江时璟盯着地面,尚在受伤时的俊脸有些苍白,带着几分可怜的脆弱。
温浅再度震惊地瞪着他。
这和刚才不要脸威胁她的人能是同一个?
林向晚瞥向江时璟的肩膀。
白衬衣下,厚厚的纱布有血色若隐若现。
她毫不犹豫道:“你受伤严重,先在这里住下来,剩下的事我会和浅浅说。”
“我真的能留下来吗?”江时璟极快地瞄了温浅一眼,像是忌惮,“我觉得温浅不会答应的,她很讨厌我。”
温浅连连冷笑,“好好好,江时璟,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演的人!你给我等着!”
她抓起沙发上的包就要走。
林向晚拉着她,为难道:“浅浅……”
“放心,江时璟也算是实实在在救了你一命,在你这里养伤是应该的,这件事就先算了,但是等他养好伤必须走!”
温浅恶狠狠瞪着江时璟,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男人油嘴滑舌,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她叹为观止,和三年前的那个江时璟相比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三年前江时璟已经不是良人,更何况是现在的他。
温浅不由忧虑起来,心事重重地走到门外,转身握住林向晚的手。
“晚晚,我只有一件事告诉你。”
林向晚点了点头,“你说。”
“别忘记在你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是江时璟在你心上狠狠补了一刀,他同林西钧喝酒时说的话,是我讨厌他的开始,我也相信你心里同样有根刺,这件事没有说法,我不建议你们旧情复燃,明白我意思吗?”
温浅一口气说完,握着林向晚的手就又紧了几分。
她是真的怕。
林向晚小时候没了母亲,在继母的刻意教导下变成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娇蛮小姐。
要不是后面林家老先生疼孙女,把林向晚要过去在他身边养着,还不知道林向晚会被自己父亲继母坑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