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行也紧随着一起喝完了自己的杯中酒。
两人如此爽快,江籁安也没有推迟,他淡淡笑着,直接仰头喝完了自己的酒。
最后一杯结束,陶真行起身先把陶眀西给扶去了房间。
原星看着江籁安:“你还行吗?能不能走回家?”
江籁安点了点头。
原星看了一眼已经眼睛微闭靠着墙壁的陶乐兮,转头向陶文西:“文西,那我江老师先回去了,等会儿你让真行送乐兮回去吧。”
谁能想到刚成年的陶乐兮,酒量是这几个人里最好的。
“我知道,你们走吧,这里我妈明早会收拾的。”
几人喝酒太晚,珍婶儿也先回去休息了。
打完招呼,原星也起了身,看着江籁安:“我们走吧江老师。”
江籁安闻声站起来,身体的摇晃却暴露了他的不胜酒力。
原星叹了一口气,抬步走到他旁边:“需要扶吗?”
话才说完,江籁安的手臂就揽住了她肩膀,然重量也匀了过来。
江籁安皱了皱眉,他低估了宁水的酒,也高估了原星的体重,她瘦得肩胛骨甚至又些硌得他胳膊疼。
于是依靠在原星身上的重量又轻了些。
“走了文西。”
原星扶着江籁安,慢慢走回了家。
今天月色尤其好,用不着打手电也能看见回家的路,外面的温度仍是冷的,只是原星的耳朵被男人呼出的气息吹得有点热。
这让原星感觉有些不适,但介于他连走路都不稳,就忍了。
“喝不了还喝那么多。”
“嗯?什么?”江籁安声音含糊道。
原星听他口齿不清,便知他这是醉深了,想到他刚才面不改色的样子,这个人表面上竟然看不出一点儿异样。
艰难地坚持了十分钟,才扶着江籁安进门,却见陶如男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等着。
陶如男其实没有什么睡衣,是原星先找了自己的一套先给她穿着。
“站着干什么,赶紧回房去睡觉吧。”
“珍奶奶前面端了醒酒汤过来,要不先给江老师喝吧,不过估计汤凉了,我先拿去热一下。”
珍婶儿的酒要不喝醒酒汤,明天早上起来铁定要头疼。
“行,我先扶他上去,你热好直接端来房间。”
“好。”
于是原星先扶着江籁安去上二楼。
她家楼梯的宽度本身有些窄,两个人一起站在上面,原星被迫挤得和他更近了。
“江籁安,站稳点,从这儿滚下去明天你别想回海城了。”
此话一处,男人的身体又直了一些。
等到了房间,原星肩膀一松,直接将男人放到了床上。
原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累死她了。
缓了一会儿,原星才坐到床边,伸手去解他大衣的扣子。
但才解开一颗,手立刻就被握住,江籁安眼睛也忽然睁开了。
原星对上他戒备的眼睛,一脸坦然:“你要穿着外衣睡觉吗?”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的迷离的眼神忽然又恢复了几分清明,似乎是认识了原星一样,原本握住她的手又放开了。
原星将他的外衣拖好,陶如男也端了醒酒汤进来。
原星又把他给拍醒:“先把这个喝了再睡。”
江籁安立刻又立起来,吓得旁边的陶如男一个激灵,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原星一只手把碗端过来递到江籁安嘴边:“喝了它。”
江籁安果然低头听话张嘴喝汤,喝完又立刻躺倒了下去。
原星真没想到江籁安喝醉了会这么听话,这样子倒是比平时可爱多了。
“原星姑,要不要给他擦一把脸?”
“不用了,他明早起来自己会洗的,我们也去休息吧。”
“嗯。”
两人从江籁安的房间出来,原星自己的手机留给陶如男,交代她去了京城期间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直接给她打电话,顺便又再次强调不要再干家务的事情。
虽然陶如男一一都应了,但原星又有些担心她根本没听下去。
她算是体会了一把家有小孩感觉了。
洗漱过后,原星也躺回了被窝,闭上眼睛想着最近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走到桌前,拧开桌边那盏用了快十年的台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而半夜起床的代价,就是她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又感冒了。
不过好在没有发烧,就是在起床洗漱的时候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
等出来的时候,发现江籁安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