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请求别人的帮忙。
从小到大,从求学到工作,做的每一次选择每一个决定,她几乎都习惯了靠自己。
直到陶善这件事,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件事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和金钱都是超出她现实情况的。
好久,那头都没有答复。
原星心口微动:“是不是也觉得很难办?没关系,我可以再……”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却打断她的话。
“是有些难办,但不是办不到。”
江籁安继续说着:“原星,你终于学会了如何让自己事半功倍。”
比起一个人单打独斗,充分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所有资源,往往能事半功倍。
忘了是在哪个采访里了,他说过这样的话。
“但其实能让我利用的资源很有限。”
宁水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很多事情他们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先去努力了,才能真的改变自己的命运。
“如果有限的话,就珍惜为数不多的那一个,比如我。”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可以成为她利用的那个资源。
那一瞬间,原星的脑子竟产生了一丝恍惚,江籁安继续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但她都听不清了,因为她脑子里只剩了那个念头。
她可以把他当作那个,可以充分利用的资源。
“原星,你还在听吗?”
直到男人在那头开始确认两人的通话是否已经断连,原星才回过神。
“我在听。”
“我刚说什么了?”
原星语塞,她确实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内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男人只能重复自己刚才的话:“给交易所的政策我们已经初步汇报过了,他们很重视,但接下来的事情,乾坤可能无法参与了。”
牵扯到具体的政策出台上,一般交易所都是自己派人与各地政府沟通,私募机构是无法参与的。
“好,我知道了。”
“但他们更倾向于采纳大产区及其政府的意见,所以你们的诉求不一定会得到充分考量。”
所以最终的政策,交易所还是会更基于其他大产区的情况。
“我明白。”
“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无论是什么政策,宁水都是有资格参与的。”
“这其实就够了,谢谢你!”
这其实也是他们最开始的诉求。
“对了,我们宁水今年又会增种两千亩。”其实可以不用跟他说的,但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就说了,可能最近也只有这一件事是值得与人分享的喜事了。
“嗯,我知道。”
原星疑惑:“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马上有个会要开。”
“哦,好的,那我先挂了,下次再聊。”
直到电话里传来挂断声,江籁安也才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看向赵隽:“可以帮我找我一个负责国内刑法的律师吗?”
赵隽前两天刚给他发过去案件卷宗详情,所以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你还真想要挑战国内司法的权威啊?”
“嗯,如果他确实无罪的话。”
赵隽一脸的不可思议:“ryan,你是不是疯了?即便他真的是无罪,你知道一件错判案会牵扯到多少人吗?一个农民而已,牢都已经坐完了,何必又去趟这浑水?”
“农民就该承受一辈子的冤屈吗?”江籁安看着他。
赵隽一噎,才发现自己言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现在可大可小,如果他真的有罪还好,真的无罪,十几年前参与判决的人可能都已经位高权重……可能不会有哪一个律师敢接这案子。”
“所以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而选择学法的?”
哪一个法学生,最初不是怀着理想而选择法律这条路的?只是时过境迁之后,那份热忱大多都被现实磨平了。
也没等赵隽回答,江籁安心有成竹道:
“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人敢接?即便如你所说,大家都顾及权威而心有顾虑,但有一点你忘了,没人会抵得住高额回报的诱惑。”
赵隽心中一动:“什么意思?你打算出多少钱来办这个案子?”
江籁安淡淡勾着嘴角:“只要能接,他们可以出价。”
“你真是疯了,”赵隽摇摇头,“不,你这是恋爱脑上头,你爱上那个原小姐了!”
江籁安面色一僵:“我们只是朋友。”
“呵呵。”赵隽冷笑一声,你就继续嘴硬吧。
“你知道的,她不是我的理想伴侣模样。”江籁安试图补充。
“不,我不知道,我不能理解一个人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