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世面,姜晥晚自认为还是见过不少。
毕竟前世是刑警,办过不少案子,走南闯北的。
她个人也喜欢旅游,无论是皇家园林还是王府宅邸,都见过不少。
再者,影视剧总算看过不少吧,投入高的剧,排场也大的很。
可丞相府这排场,还是让她震惊。
虽说原身记忆中,这个朝代叫北盛,显然并不存在于她熟知的历史中。
丞相毕竟是人臣,又是自诩清流,民间都传,丞相清正廉洁。
眼前整个丞相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气派样子,已经步行了约么一刻钟,依旧曲径通幽,不见正堂。
当真讽刺。
“不亏是没见过世面的,快些走吧,夫人还等着呢!”
刘氏被姜晥晚顶撞一番,虽经过一路,愤懑却丝毫不减。
见宸王府的人离得远,沉声催促。
“确实没见过这世面,丞相府如此恢弘大气,想来丞相果然人如其名,姜廉,清廉节俭,有理财之道。”
姜晥晚一路过来,多少听闲言碎语,明白了些。
这是不知道为啥,皇上下旨,让她嫁给宸王。
宸王是个病秧子,保不齐哪天就没了这个事,在整个北盛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因着婚期定的急,这才逼着原主这个渣爹接她回来。
一路跟在车队后面的马车,一直跟她们一行人保持着距离。
方才进门遥遥看了一眼,下来的是个中年女人,看穿着样子,跟刘氏差不多。
加上刘氏一路上的顾忌,八成是宸王府的人了。
“二姑娘,我虽然是姜家家仆,到底也算是在主家兢兢业业侍奉二十年,,始终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如今,不得不斗胆提醒一句,丞相乃是朝廷重臣,你的父亲,你如此口无遮拦,直唤丞相名讳,实在是失了家教,有失体统。”
刘氏微抬着下巴,那双眼眸世故而犀利,故作提点状,嘴上却不客气。
姜晼晚早已习惯了刘氏这副瞧不上自己的模样,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不愧是做了二十年的老人,看问题就是准,我确实没家教。”
刘氏面对姜晼晚突如其来的转变,表露出一瞬间的诧异,随即,想着兴许野丫头在田间地头,熟悉的人面前伶牙俐齿也不奇怪。
这儿,是丞相府。
野丫头自然不敢。
“早些知趣,比什么都好。”刘氏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不满和不耐,连头都更加高昂了几分。
姜晼晚站在她面前,身姿如松,目光平静如水,幽幽地开口,“至于你方才所言家教之事,我一会儿见到丞相,自会替你好好问问他,何以至此的。”
刘氏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便被强烈的愤怒所替代。
她厉声呵斥道:“你!你以为是在穷乡僻壤呢!这是丞相府,你要撒野也得分个地方!”
“刘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是谁?”
一道清澈而婉约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悠然传来引得姜晼晚不由侧目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罗镶花边广袖袍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其发丝乌黑而柔顺,用几只发钗轻轻束起,留下几缕自然的飘落在耳旁,为她的清冷气质增添了几分温婉。
刘氏见状,急忙小碎步上前,脸上立即换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她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回大姑娘的话,这是刚接回来的二姑娘。她刚从乡下回来,没见过什么大的排场,所以有些拘谨,奴方才正在引导着她。”
姜晼晚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她的记忆开始与眼前的景象重叠。
这位便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姜裕柔。
她仪态翩然,清冷典雅,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姜晼晚只看一眼,就觉得,不亏是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大家闺秀。
典雅温婉的气质,再加上本就清丽的容貌,眉眼含笑,画里走出般的美人。
“这是我二妹妹?”姜裕柔闻言,一脸关怀的上前,“二妹妹长途劳顿,又不在府上长大,多少有些生疏才是正常。我知刘妈妈是盼望着妹妹早日习惯,可也要循序渐进得好。二妹妹,母亲还在厅上等着呢,不若咱们先去请安,再好生安置。”
姜晼晚不置可否。
这位嫡姐,也不是个简单的,三眼两语就给刘氏开脱出来,又堵了她的嘴。
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来人有何意图的时候,蛰伏观望,也算是不错的办法。
观澜苑。
姜晼晚跟着姜家大姑娘在院里站着,刘氏美其名曰进去通报已经多时,却也不见出来。
众人口口声声说在厅上久等多时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