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反手把弓背在背上,稳稳的策着胯下骏马,冷声道:“抓住他!”
一声令下,四名侍卫纷纷策马上前。
卫精可吓坏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外加跑路心虚,顾不得脑袋的伤,急忙抓起了包袱,一瘸一拐的拔腿就跑。
人腿哪里跑得过马腿?
几个呼吸间就被追上了,
但江影并不急,要追上时,又稍微降了速度慢下来,等卫精跑远些,又一扬马蹄追上去,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戏耍游戏。
卫精吓哭!
不顾一切,拼命地跑,拼命跑,跑得满头大汗,呼吸直喘,根本不敢
停下。
骏马停稳了。
马背上,南宫洛倍感意外,她以为摄政王出城办事,却没想到办的是她的事!
他拦住了卫精。
他不在靳王府,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自古以来,祸害总是这样,”身后侧,男人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隐有薄凉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温热而暧昧。
他望向那逃跑中的卫精,唇角扯开一抹讥笑:“打不死,杀不完,并且命硬。”
他介入了她的事,他在为她平冤出气……
意识到这一点,南宫洛呼吸微紧,心底溢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
她垂了眸,又忽而一笑,“这么说来,我也是个打不死、且命硬的祸害。”
被灌下了剧毒,还能捡回一条命。
男人轻笑一声,拔下她头上的银簪,放进她的手里,“能祸害到本王,是你的本事。”
握住她的手,收紧,捏着那根银簪,带着她的手一并扬了起来,对准的方向是那四下逃窜的卫精。
他说:“人就跟千里马一样,需要赏识的伯乐,才能挖掘出真正的潜能。”
“我的潜能?”
他指的是她的医术吗?
“嗯。”他懒懒的颔了下首,突然眸光划过一瞬间的寒,
捏紧了她的指尖,带着她扬手一甩。
咻!
银簪飞了出去。
十几米开外,卫精惊慌的逃窜着,可突然左腿腿弯骤痛,“啊——!”
扑倒在地上,看见腿弯上插着一根银簪,那簪子从后腿弯、穿透到前面的膝盖,痛得他惨叫连连。
江影等人上前,下了马,擒住了他。
南宫洛有些愕然的望向卫精,再看着自己的手,簪子射出去的时候,她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力量、自腹部迸射。
这是她?
。
靳王府。
夕阳西下,城西由太子出面,情况暂时稳住了,凤言靳则一直
在等着品茗轩的消息。
“那个贱人死了吗?”他阴声问傅云。
傅云低头,“主子,品茗轩守卫森严,王妃被送进去后,一直探听不到消息,暂时不知里面的情况。”
凤言靳拧紧眉头。
已经一整天了,那断肠草之毒早已发作,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那贱人投毒在先,勾引摄政王在后,必是身败名裂!准备一张席子,把她的尸体扔回南宫府!”
“是!”
傅云提步出去,不到三秒,快步奔了进屋,脸色更是难看:
“主子!王、王妃……王妃回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