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委屈的看着他,哭着说:‘不是我做的!王爷,求您相信我。’
她曾跪着哀求:‘我真的没有害过苏妹妹。’
她曾痛彻心扉:‘王爷,求求你,求你……’
每一次,他都相信苏落樱,狠狠的惩治她,轻则关小黑屋、三天不给吃饭,重则,打板子、抽鞭子、扇耳光、殴打暴虐……
现在回想那些画面,他眸色怔痛,就连呼吸都带着痛,一时竟不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她。
当苏落樱从他的脑中清除时,他才发现,他爱喝的茶是她泡的、他爱吃的菜是她亲手做的,他的房间、他的衣服
、府上事务……全都是她在操劳。
可他瞎了眼般,从未看见,甚至次次凌虐……
整整十年,她坚守如初的爱他,哪怕受尽委屈,也没有半句怨言。
“南宫洛……”
一声痛苦的低喃,前方,南宫洛似乎感应到了,忽然回过了头,朝他走来。
凤言靳身体一绷,下意识紧张地看着她。
他决定向她道歉,从今往后,独宠她一人,好好待她,与她夫妻恩爱、携手和睦,弥补这十年来欠她的一切。
看着女子走近,他酝酿好字句,开口:
“南……”
南宫洛看都没看他一眼,擦
过他的身旁,笔直走到高堂案台前,走到那郝正直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耳光甩到他脸上。
啪!
又清脆、又响,更是反手抓起惊堂木,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吓到了所有人。
“啊!”
郝正直抱着血流如注的脑袋,“你……你袭官……”
南宫洛冷冷的扔掉惊堂木,冷视他,一字一句:“你屈打成招、滥用职权,这点小伤与闻大夫相比,不及十分之一!”
根本不足以宣泄她心中的火。
“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会将你这狗官、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话落,转身,扶着
闻大夫,冷然离去。
“啊!啊啊!”郝正直抱头痛呼,又是愤怒、又是屈辱,脸面丢尽,扒着两手淋漓的鲜血,扑跪在靳王面前,痛哭道:
“靳王殿下,南宫洛殴打朝廷命官,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凤言靳僵站在原地。
刚才,南宫洛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他,那冷漠、疏离,就好像他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忽然,他的心……
怎么那么痛……
一刻钟后。
“摄政王到——”伴随着一声通报,一道玄墨色的身影快步而入,两名暗卫紧随其后。
郝正直捂着伤
上前迎接,跪地痛哭道:
“摄政王!您可终于来了!您要为下官做主啊!”
江影奔进来的第一眼、便是寻找南宫洛的身影,可寻了一圈,都没看见,反而被堂中地面的那滩血……
那一滩淋漓的斑斑血迹,还有丢在一旁的刑具……
他脸色乍然一变,脑补画面:
南宫洛被抓到顺天府,不肯认罪,顺天府尹下令用刑,南宫洛细皮嫩肉、受不住这些刑具,失血过多身亡……
思至此,面色更白,奔到主子面前,悲痛道:
“主子,这下……我们是真的来晚了!”
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