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一落,屋里所有人都瞪大双眼、表情愕然,那么多大夫都医不好,南宫洛却可以?
“真、真的?”太傅夫人不敢置信。
南宫洛点头,神色凝重的说:“可以医好的,但他在床上躺了太久,肌肉萎缩,血液不流通,左腿乌紫,有的地方已经麻木了,如果想要不留下后遗症的话,很麻烦……”
“无论用什么办法,请一定要医好她!”太傅夫人箭步冲上前,紧握住南宫洛的双手,“南宫洛,求你!”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母爱是伟大的,为了儿子,她低下了尊贵的头颅,软声哀求。
“救人是医者的天职,可我只有六成的把握,而且诊治的过程很复杂,一不小心就会出意外……”她脸色为难。
太傅夫人急忙道:“只要你能救好航儿,无论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南宫洛摆着手,甩着两袖的清风说:“我这个人并不看重银子……”
“五百两!”
“夫人,我是大夫,医者仁心,请不要拿钱来侮辱我。”
“一千两!”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可能为了一点钱……”
“两千两!”
南宫洛:“救!”
将所有人清出去
,关上门,只留了凤扬和谢宁二人。
谢宁挽起衣袖,过来帮忙:“南宫洛,我帮你做什么?”
“往指腹涂点唾沫,润湿一下,然后去数数那沓银票,看看有没有两千两。”
谢宁:“?”
凤扬:“?”
二人懵住,差点以为听到了幻听,然后就看见南宫洛将谢航的裤子往下扒了两寸,掌心轻按在他的左腿胯部,轻揉了几下,神奇的拔出了一根银针。
二人瞪眼:“这……”
谢航的腿上,怎么会插了一根这么细长的银针?
“我插的,”南宫洛指尖的针细如毫毛,完全没入体内
后,就跟细细的毛孔一样,根本察觉不出。
“赛马那天,谢航插了我的马屁股,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还想骑马撞我,我便将这银针插入他的跨步,封住坐骨神经的大穴,令他整条左腿彻底麻木,失去知觉。”
现在,银针拔出,穴位解开,谢航已经无事。
谢宁和凤扬瞪着眼睛,双双咋舌。
原来半个月前,她就已经算计到今日这一步了!
此等城府,谁能匹敌?要是跟她作对的话,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天,你四处义诊,传播名誉,早就想敲诈谢家了?”谢宁望向南宫洛的目光很亮
很亮。
胆敢算计堂堂太傅之子,太傅可是历代皇帝、皇子们的老师!
凤扬竖起大拇指,狠狠地夸赞了一个字:
“操!”
之前,他跟谢航吵架、拌嘴、比赛什么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再看看南宫洛的手段,这才叫心机!
既教训了谢航,又挣了两千两银子,还有恩于谢家,一举三得。
南宫洛抽了一张锦帕,将脏了的银针裹起来,放进医药箱里,“他下黑手在先,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自保。”
老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若非谢航害她坠马,她又怎会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