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扬的心情比较复杂,听说摄政王跟靳王打架的事,涉及南宫洛,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之前,他以为谢宁跟小爷爷有不可言说的关系,现在看来,想要空手套孙子的人是南宫洛。
本该生气的,可是看着南宫洛要死不活的躺在这里,他又止不住地心疼。
大年三十,却闹成这般……
这都叫什么事!
“奶奶,她会死吗?”凤扬的声音有些颤抖。
南阳老王妃摇了摇头,坐在床榻前,心疼的看着孩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叹道:
“当初,靳王想分开,分开
后,他又不愿放手,摄政王也不放手,若非锦太妃及时压住了此事,此时,恐怕已经传得整个帝都沸腾了。”
皇家之人,最讲究的便是颜面。
无疑,锦太妃大怒。
大怒之下,南宫洛势必背锅。
“可这也不是南宫洛的错,”谢宁说,“难道是她想与靳王纠缠?若非靳王执迷不悟,又怎会闹得这么大?”
在这件事里,南宫洛才是最无辜的人。
“可锦太妃不会这样想。”南阳老王妃抬起头来,说,“她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又是皇家之人,出事了,难道她会惩罚自
己的儿子?”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除掉南宫洛这个外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阿冉眼睛红红,大颗大颗的掉着泪,抽噎道:
“可小姐是无辜的,小姐……呜!要不我们离开摄政王府,永远都不要回来,太妃娘娘难道也要赶尽杀绝吗?”
在她认知里,南宫洛是个特别好的姑娘,正直、爽快、仁善。
她被迫卷入皇家纷争,却又要成为牺牲品,难道是她想参与?
在大是大非的争执前,往往都是权势越高的人、越是话语权,越是低微的、越是要成为牺牲的炮灰。
比如南宫洛。
所有人都认为她不配,她就应该死。
“我不会让锦太妃降罪南宫洛!”凤扬板着一张认真的脸,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执拗,“她要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她也有错!”
谢宁低声:“你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可是摄政王的生母,与当今太后平起平坐的人……”
南阳老王妃也愁的连连低叹,商议着这件事。
许是几人说的太认真,都没注意到身后的床榻上、那沉睡的女子睫毛轻颤,未睁开眼,却已经醒来,将他们的话尽数听进
耳中……
摄政王与靳王抵死互殴,无疑是丢尽北凌脸面的丑闻。
这等丑闻,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南宫洛垂着眸子,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声,苍白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也不知摄政王现在怎么样了,枫苑戒严,听说,伤的很重,现在还没醒……”
“孙医官、好多御医在那边,宣郁也在。”
“宣郁?哦,锦太妃的那个小侄女啊,她这些年削尖了脑袋的想往摄政王府钻,也没钻进来,今天,倒是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太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