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撒谎,”南宫洛冷笑,“这是刑部尚书赫连大人查出来的,你若质疑的话,我们不妨将此事告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也来查一查,如何?”
谢太傅皱眉。
这是赫连大人查的?
如果把这件闹到大理寺,查实坐正的话,堂堂谢家针对一个小私塾,脸面不都全丢光了?
难道真是谢婉儿做的?
他侧眸,吩咐管家:“叫小姐过来一趟。”
“是。”管家弯下了腰,恭敬说完,去后院请人,很快,谢婉儿来了。
“爹,您找我?”
“这个小厮是你的人?”谢太傅问。
谢婉儿瞧见被抓的小厮,以及上门的南宫洛,沉笑一声,还当是什么事,这点鸡毛蒜皮都要告诉家长。
幼稚!
“是我的,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不好好的干活、种田喂猪,念什么书?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么?自古以来,可从没有贱民读书……啊!”
谢太傅扬手一巴掌:“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脸色极黑。
当着外人的面,把实话说出来,拉低谢家的档次,还丢了谢家的脸。
在外,谢家崇尚的是温厚贤良、一视同仁,有着良好的口碑与形象,谢婉儿这事
做的不干净,留下把柄,着实该打。
“爹,您打我……”谢婉儿捂着脸,眼中蓄泪。
“打你一巴掌算是轻的!”谢太傅怒声,扭头看向南宫洛,“还请南宫姑娘移步,我要教训孩子了,家丑不外扬。”
那一巴掌,自然也是打给南宫洛看的,等于封住了南宫洛的嘴。
南宫洛自然没有得寸进尺,走了。
谢婉儿气哭:“爹,南宫洛她书都没读过,开什么学堂,我看不惯!”
谢太傅阴沉的眸子睨着她:
“你跟她闹什么?她一个贱民,你是嫡出千金,你这种行为与自降身份有
何两样?不但没把她捏死,还惹了自己一身脏,还好意思哭。”
“简直愚蠢至极!”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干净。
“她跟摄政王有关系,你不准再招惹她!”
“爹……”
“下去!”
谢婉儿满腔愤恨,紧咬着下唇,捂着脸气呼呼的走了。
她就是看不惯南宫洛!
靳王被赶走了,她多年的梦想破灭,此事定于南宫洛有关,她不会轻易放过南宫洛!
刚出门,就瞧见一辆奢华的软轿停在外面。
帘子掀开,一张娇贵的脸露出来。
“宣小姐?”谢婉儿揉了揉脸,走
上前去,“宣小姐是来寻我父亲的?”
是宣郁。
她笑着说:“出来逛街,路过太傅府,顺带告诉你一个秘密,锦太妃得知摄政王跟一个下过堂的女人有关系,很生气,已经责令不允许二人往来。”
“如今,南宫洛已经没有摄政王撑腰了。”
笑吟吟的说完,放下帘子,四个轿夫稳稳地抬起软轿,离开。
谢婉儿惊讶至极,立马派人去摄政王府打听消息,一探听,这才知道从大年三十那天开始,快半个月了,摄政王都没有见南宫洛一面。
这个贱人失宠了!
看她不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