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嘴硬时的样子。”他扬手探过来,捏她的小脸颊。
南宫洛皱眉,用力地拍掉他的手,并挪动屁股离开二十公分,拿起衣袖狠狠擦脸。
刚才剥兔子皮,现在捏她的脸,全是腥臭味。
“那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最好一脚把我踹二十米远,这辈子都别多看我一眼。”
他这人,真没骨气。
以前,他信誓旦旦的说:
——南宫洛,我这辈子纵是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若非为樱儿取血,你以为我会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南宫洛,给我提鞋你都不配!
凤言靳想说什么
,但南宫洛不想与他交流,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我要去方便。”
陆迟提步过来。
“怎么,我去方便,你还要让人盯着我看?”她冷笑。
陆迟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
凤言靳轻笑:“我担心有蛇,让陆迟去帮你探探草,免得哪些不长眼的畜生咬你屁股。”
陆迟会意,拿了剑走向不远处的林间,四处拍拍草丛、踩踩地面,检查了一下,确保安全后,这才折回。
“哦,那可真多谢你了!”
南宫洛面无表情的扯开唇角,抬起虚软的脚步,走近密林后。
林深,篝火比较远,光线深幽昏暗,南宫洛蹲在那里,
从银月镯取了药,吃下去后,手脚仍是乏力的。
看来,这软骨散真要三日后、才能解开。
可三天时间,凤言靳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不喜欢受制于人。
南宫洛暗骂凤言靳,同时扫视四周,约十几米开外,凤言靳坐在篝火旁烤野兔,陆迟站在七米外守,左侧三四米处,马儿拴在树干上,正在吃草。
看见马,她眸色微亮。
提起裤子,轻舔唇瓣,修长的指尖、漂亮的弹指一个翻转,取出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马蹄声!
陆迟听到声音,急忙回头,只见夜色下,一匹马儿似箭般
射了出去。
“主子!”
南宫姑娘把绳子割断,骑马跑了!
篝火旁,凤言靳慢条斯理的捏着树枝,将野兔翻了个面,烤得匀称些,眼皮子也没抬,懒笑:
“你还真是在我身边待不住。”
无时无刻的想要跑,仿佛从前深爱他的那个她是一场大梦。
跑吧。
跑的越远越好。
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即便她跑到再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等她跑累了,疲惫了,自然就会安生了。
他悠然自得的烤着野兔,两面金黄,滋滋冒油,稍显满意,“差不多了。”
修长的食指微微曲起,抵在薄唇上,吹响一记
特殊的召唤。
十几秒后,那消失的马蹄声折了回来,由远及近,骏马扬着蹄子奔来,乖巧听话的停在主人面前。
马背上,南宫洛黑了脸。
本来都跑了,但这马突然不听使唤,无论怎么操控缰绳都拉不住。
“我的马怎么样?它是汗血宝马赤兔,天底下仅有一百多匹,一生只认一位主人,若有人强行驯服的话,可能会暴躁发疯的踩死人。”他笑着抬头。
陆迟走上前,恭敬地接过野兔,并递上一张干净的锦帕。
他擦拭着手上的污垢,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洛:
“小调皮,别乱碰我的东西,这匹马你现在还驾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