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兔崽子跪在地上,低着头,汪汪哭着认错。
摄政王不开口,他们的心里也越发的慌张,跪得越久越害怕,凤扬和谢宁真的哭了……
“小爷爷息怒啊!”
“摄政王饶命!呜哇!”
“哇!我保证再也不带南宫洛去喝酒了,小爷爷您不要再生气了,对不起,呜呜呜!呜呜……汪!”
屋内。
床榻上。
昏睡着的女子眉头轻拧,听到嗡嗡的哭声,萦绕耳侧,睡得并不踏实,十几秒后,撑着沉重的眼皮:
“嘶……”
头疼。
“小姐,您可算醒了!”守了一整夜的阿冉急忙上前,熬红了眼。
“阿冉
……咳咳。”她嗓音嘶哑的闷咳,“外面……咳,是谁在哭?”
脑袋好沉重,她是怎么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醉断片了。
“是凤扬世子和谢小姐,您喝醉了,摄政王很生气,在外面站了一整夜,所有人都不敢睡觉……”阿冉压低嗓音,忌讳的说。
凤君御回来了?
猛地,脑中涌出几幅断断续续的画面:
长街、夜色、靳王……
南宫洛猛地坐起身来,酒醒八分。
靳王回来了!
凤君御不是因为喝酒的事生气,而是因为她误打误撞的跌进靳王怀里……她急忙起身,轻手轻脚的挪到窗边,小心地向外看
去。
晨色朦胧,枫树下,立着的墨袍男人一言不发,棱角锋利,脸上裹着一层冰冷的寒霜,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阴翳,一触即发。
她抿紧唇瓣,眸光转了一圈,忽然手腕一扬,取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瓷瓶。
“阿冉,你去给摄政王泡杯茶,将瓶中之物,放两滴。”
“小姐,这是什么?”
“我针对凤君御的遗传病研究的药,他发病时,会控制不住的发火、失控,如果他服用之后,能稍微收得住脾气,便代表这药是有用的。”
只要这药有用,等会儿他发起火来,也不至于太可怕。
“好,小姐,我这就去!”
阿冉握紧瓶子,立马出去了。
可,一看见摄政王肃冷阴戾的模样,又怂了……
江雪心思敏锐,她了解大致后,从阿冉的手里接过茶杯,并将自己的手背烫伤一块,端着进去了。
“主子,您站了一夜了,夜里寒冷,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她双手奉上。
凤君御没有喝茶的心思,可眼角余光瞥视到她手背的红肿,还冒着水泡、浸着血丝,剑眉拧了起来。
这是她亲手泡的?
抿了抿唇,扬手接了过来,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就还给了她。
江雪得逞般的低下头,退开三四步。
嘭——
突然,屋内,传
来一道沉闷的巨响声。
凤君御闪身而去,踹开门,看见南宫洛连人带被子的摔下了床,许是睡懵了,也摔醒了,呆呆的扬起脑袋。
视线对上时,她明显一愣:
“凤君御……你回来了?不、不……我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他抿唇,提步上前,一只手捞起了她,扔到床上,“这么大的一张床,你也能摔下来!”
她抱着他的手臂,似有落寞的垂着眼帘:
“这几天,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说走就走,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就像是你养的一只小宠物,可我竟然不争气的……有些挂念你。”
凤君御闻言,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