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爱上了。
一旦动心,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哪怕只是一句冰冷的话,都能成为致命的刀子,扎在身上,无声地疼。
一旦动心,就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甚至失去自己。
南宫洛知道,当她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再也不是曾经来去自由、无情无爱一身轻的自己了。
凤君御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捏着筷子的手掌紧了紧,冷淡道: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么?”
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发哑:“别在我的面前哭,影响我的胃口。”
南宫洛捂着嘴巴,
站起身来。
“也不准出去哭。”
她喉咙一哽,红红的眼眸委屈的望着他,“那……那我去哪里哭……”
他皱眉:“不准哭!”
“……”可是她忍不住,紧咬下唇,不合时宜的打起了嗝,“呃——呃!呃……”
一个嗝接一个嗝,打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轻抽,捂着嘴巴强忍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与从前清冷孤傲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变了。
一日之内,她从傲然的凌霄花,似乎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媳妇。
他抿紧薄唇,想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可又害怕越陷越深,可是……又放不了手。
他就像一个矛盾体,无论进退,都是蚀骨的疼。
晚上。
凤君御回枫苑睡觉,屋里没有点蜡烛,他是摸黑进来的,南宫洛并未睡着,听到脚步声时,就知道他来了。
他掀开了被子,上了床,轻微悉嗦的声音后,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洛怔了一下,进入熟悉的怀抱,闻着那清冷的乌木沉香气息,竟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感。
他不是厌恶她么?
竟然愿意抱她?
她心乱的很,毫无睡意,相反,身后竟传来男人匀称沉稳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已经睡着。
在一起那么久,他
是个浅眠的人,从未这么快入睡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南宫洛心乱如麻,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闭上眼睛都会想起书房的那些淫乱画面……终,忍不住转了个身,拿开了腰上的手。
奇怪的是男人睡得很沉,没有醒。
她觉得压抑,从他的身上爬了过去,动作很轻的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嗅到清爽的空气,心中的烦闷这才稍微挥散一些。
“南宫姑娘,您怎么还没休息?”枫苑外,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是孙医官。
南宫洛抱着胳膊走过去,“孙医官这么晚了还在忙?”
孙医官温笑颔首,去
西厢那边处理别的事了。
南宫洛看着他,垂了垂眸,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
问道:“这个孩子要是没了,我真的会终身不孕么?”
“会!”孙医官的回答毫不犹豫,“南宫姑娘,您也懂医术,不可能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气血,养气养血,就是在丰盈养身,如果一个女人气血不好,都会少活十几年。”
小产会大出血,还有可能会死。
“能调养好么?”
“很难,但每日吃补品,坚持上十年八年,在日积月累的润养中,身体可能会循序渐进的变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