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南宫洛感到好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宣泄的方式是打人?”
她神态自若的把书翻过来,并没有因为一巴掌的事生气,只是心思不在这里罢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凤言靳抿唇,抽开凳子,坐在她的对面,“你又在想着怎么离开我,我不跟你赌。”
她心思玲珑,鬼主意多,狡猾得很,肚子里揣着八百个心眼子。
每一个心眼子都在想着怎么离开靳王府,他总是防不胜防。
“你不敢?”南宫洛偏了偏脑袋,丹凤眸亮晶晶的,“胆小鬼。”
凤言靳
面不改色:“收起你的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
南宫洛摸着鼻尖:“你总是笃定你很爱我,你不能离开我,可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真的爱我吗?”
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凤言靳,你跟我赌,我保证不离开你,而你却会主动推开我。”
每一个字音都咬得很清晰,也很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她成竹在胸的神态令凤言靳不悦。
他曾去封地,醉酒麻痹,却怎么也忘不了她,哪怕明知她跟摄政王在床笫上翻云覆雨,也能够做
到不在意。
“南宫洛,我最后认真的告诉你一遍,不要低估我对你的感情,我们认识了整整十年。”
他也很认真的告诉她。
可,女子轻笑一声耸肩的反应,令他感到隐约的不安。
这样的她好像蒙着一层雾,他摸不透她现在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好像明知风雨要来了,他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预防。
这种忐忑的感觉,就好像脚踩不到实物,飘飘然的随时会摔倒。
他突然抱住她,箍进怀里:“别质疑我。”
用力的按住她的后脑勺,“我已经让人赶制嫁衣了,
三天后,我会让你一场完美的婚礼,你安心待着,洛洛,我爱你。”
他低头想要吻住她的唇,但她侧了头,薄唇只能印在她的脸颊上。
“王爷,有……”
外头,刚进来的小厮看见这一幕,吓了好一跳,急忙要退出去。
“站住,”南宫洛推开了凤言靳,“把信拿给我。”
小厮:“?”
他还没说是什么事呢,王妃怎么知道有她的信?
对上王爷探究的目光,忙低头道:“是王妃的婢女,叫阿冉的那个姑娘,她又给王妃送了一封信。”
凤言靳皱眉。
短短两天
,送两封信,明显是有问题的。
若有所思的扫了南宫洛一眼,没从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直接撕开了信,信中内容跟昨天一样,是一封简单的家书:
——小姐,谢谢您给的银子,我爹的腿疾医治及时,不日将能恢复,万分感激……
简短的几行字,说的是家长里短,字迹歪歪扭扭,上面没有特殊的记号,用的墨汁也是最便宜的碳烟。
可他总觉得这信里藏有秘密。
翻看着信纸,前后上下,再透着光看了看。
南宫洛觉得好笑:“怎么?一张薄薄的信纸,还能看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