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的面纱在微风下轻轻拂动,她温温柔柔的道:“麻烦通传一下,我当真是何家大小姐……”
两个侍卫见何心然与何承嗣身着素色白衣,打扮的并不起眼,便毫不客气地驱赶她们。
“去去去,哪来的疯女人,还何家大小姐,我还天王老子呢!”
“估计是来坑蒙拐骗的,赶紧滚!这何府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一边说还一边直接动手推搡。
何心然心中冷哼,身形一闪,两人还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便感觉腹部一痛,整个人便痛得直不起腰来,哎哟哎哟直叫唤。
何心然还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都说了只是让你们通传一声,既然你们不肯,那我只能出此下策。”
说罢,她便带着何承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好巧不巧,一身红衣的何婉柔恰好带人走了出来。
“何人敢在这里闹事?”
何心然直接无视她,向着祖母所在的慈贤居走去。
侍卫捂着腰过来道:“二小姐,她说她是大小姐……”
轰的一声,何婉柔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个贱人回来了?
怪不得刚才看到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来不及多想,
何婉柔急声道:“快!去把我爹娘还有三伯请过来!”
慈贤居。
看着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何心然心中一阵苦涩。
说起来她挺对不起祖母的,整整五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祖母!”
慈祥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吴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芝的声音。
“老夫人说了谁也不许来打扰,是没长耳朵吗!”
翠芝气冲冲的走出来,却一眼看到了取下面纱的何心然。
“大小姐?是你吗!”
翠芝一瞬间热泪盈眶,“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她……”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心然,是心然吗?”
何心然察觉出不对劲,一进门便看到吴老夫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头发已然花白。
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吴老夫人虽然年过五旬,但身体硬朗,满头黑丝,如今却苍老的不成样子。
这五年来,祖母经历了什么?
“祖母!”
祖孙两人好似有千言万语,但在此刻如鲠在喉。
何承嗣乖巧的喊了声:“太奶奶。”
“这是……”
何心然刚要答话,一声女子的厉喝便从门外传来。
“何心然,你还有脸回来?”何婉柔目光中满含嘲讽,“你可知我们何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死了便也罢了,如今还要带个野种回来败坏何府的门风,是何居心?”
“野种?”何心然眼神一暗,“不知当年你所流掉的那个栽赃在我头上的孩子,是不是野种?”
何婉柔心头大震,当年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不过随后她又镇定下来,当初知情的人和所有证据都销毁了,她不信何心然能拿出什么证据。
“何心然,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年你怀了野种,王爷同意与你和离已经是给足你体面,如今何家早就将你除名,你不配再进何家的门。”
这时,何婉柔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
“何心然,柔儿说得对,即便你回来了,也不再是何家的人,何府丢不起这个人!”
说话的是何府二老爷,也就是何心然的父亲何义泓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年何义泓奉命前往北境之地抗击匈奴,结果被匈奴围攻,最后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所有人都明白他不可能再有活着的可能了。
何义泓是何家长子,是老夫人吴氏所出,二房三
房均是妾室所出,何婉柔便是二房何昌平的嫡女。
与此同时,何婉柔的母亲梁迎蓉站了出来,一副宽宏大度的模样。
“好了,既然心然还活着,那自然是可喜可贺之事,若就此将她逐出府,旁人必定会认为我们何府无情无义,不如这样,这孩子就留在府里由我照顾,至于心然……”
她的意思很明显,何承嗣能留下,何心然爱去哪去哪。
毕竟她的存在,可是会影响到自己女儿踏上明王妃的路,谁人不知何心然当年是如何对褚煜明死缠烂打的?
“够了!”吴老夫人一声怒喝,拐杖重重一杵,“谁也别想让心然离开,只要我这个老婆子还没死,她永远是何家的人!咳咳咳……”
吴老夫人咳得面色通红,翠芝连忙上前抚背。
何心然眼神微动,祖母咳成这样,恐怕不是普通的病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