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
身前的女孩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封云霆知道她冷。
他记得冷娴喝的是红酒。
红酒一见风,酒劲会让人失控,她一个不经常喝酒的肯定受不住!
至于要将冷娴带去哪里,还拿不定主意。
此刻,封云霆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命令他保持理智,一个催促他遵循内心的渴望。
他一向做事从容理智,走一步看一百步,步步都是打算好的。
此刻,心却明显乱了分寸。
他看向怀里娇艳欲滴的脸蛋眸色微震,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棋子该落哪,打哪。
老陈提早开好了暖风,上车后两人的身体立刻温暖起来,甚至有些麻麻的。
在酒精的催化下,冷娴感觉到的热翻了好几倍。
她开始拼命撕扯衣服。
热!热的难受!
脖颈,胸前,小腹通通在燃烧,她不舒服紧皱着眉头哼哼唧唧。
今天穿的是蓝色衬衣配v领毛衣马甲,衬衫扣子顷刻在她指尖不见踪影。
纽扣弹到车门框又没入脚下地毯,仿佛在封云霆的心弦上拨了一下,惹出阵阵涟漪。
女孩的天鹅颈白皙修长,向下是两节凸起的锁骨,锁骨沟向两侧延伸到肩膀,惹人遐想。
手还在扯,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细腻白嫩,没有一丝瑕疵。
封云霆眸色一暗。
他今晚若是不来酒吧,这小傻子怕是要清白不保。
为冷娴脱掉大衣,他用手肘撑着她的头部,让整个人依靠在她怀中。
同一时间后排的收音隔屏缓缓升起。
老陈在驾驶室握着方向盘激动不已。
“要开车了!”
十多年来,先生终于有了正常男人的情欲。
后座。
“好难受,呜……都在欺负我,妈妈,你不要扔了我,我不吃弟弟的苹果了……妈妈,你为什么不爱我……”
冷娴的脸颊因酒色温度开始泛出粉色,像浮着两朵粉霞,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玉珠划过脸庞没入封云霆手心。
掌心由温热变成了炙热。
他目光一沉,喉结滚动。
一只大手骨节分明缓缓从冷娴额前划至耳际,替她拂去碎发。
轻了,他怕感受不到她,重了又怕吵醒她。
封云霆不由自嘲。
呵,比她大八岁,老了,不自信了!
“为什么要扔掉我,我的手治好了一点也不难看,爸爸他都给我治好了,别嫌弃我……”
冷娴眼睛紧闭着,眉心皱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忽地,她举起双手呢喃。
车顶的暗灯透过指缝,让那些缝合痕迹格外明显,一针一针仿佛扎进了封云霆心里。
“不扔你,乖,睡觉。”
他恍然。
原来,疤痕不是受伤得来的,是自小带的残缺,所以她才会被冷明清捡回来收养。
也因此,她不得不乖乖地,小心翼翼地活。
蓦地,封云霆想起老爷子的话。
【人贩子招供说,偷走沈家的女婴后发现她手上也有残疾,所以叫他给扔进了山里,你有本事找到她,这婚必须算数。】
他低头打量着冷娴,五官古典秀气,确实有南方女子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
但,二十多半年了,不可能!
窗外冷风呼啸,到了寒冬腊月,别说是人,猫猫狗狗都活不下来,一个刚出生女婴在荒山野岭更不可能!
短暂的幻想立刻被他否定。
他只是太想扫清眼前的障碍和冷娴在一起,二十年前的荒山野岭更不可能有活路。
那时,南方的生态环境比现在好百倍,野兽出没是常事,一个女婴眨眼间可能变成野兽的饱腹之餐。
身下的人儿还在难受地挣扎,扭动。
封云霆只好抱紧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捋着她的后背,像她喜欢的那样。
一节一节地撸着脊椎骨,从颈窝向下寸寸不落,反反复复,轻柔得像哄小孩子一样不厌其烦。
他并不是什么圣人。
权力之下能杀出来的无一例外是沾染了肮脏和不堪的。
十年前,在封家的后花园见到头发乱糟干枯的她,显然是没有母亲疼的,他莫名心软,想起自己也没有母亲庇护很久了。
刹那心软,送她吊坠,种下了重逢的种子。
正如现在,他也是发自内心地想疼她。
冷娴仿佛总能是能在不经意间踩到他的心坎里。
“封先生,你帮帮我……”
冷娴掉下一颗眼泪,呢喃一声后翻了个身后抱着他的腰继续酣睡。
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