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明显不同寻常。
两孩子外加金桔都没想过推开门是这么一副场面,顿时僵在了门口。
即便楚景刃和姜子清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是两人的神情分明是刚发生过什么,这样看着反而更像欲盖弥彰……
野熊之前就被华神医拎着出门训斥了一通,这会最先反应了过来,直接伸手,一边夹着一个孩子就往外冲,而后又想起来,回头把哭成泪人的金桔扛到了肩上,顺带着用脚带上了房门。
“王爷,娘娘!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嗯嗯!我们也没看见!”姜常平跟在后面附和。
姜常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看见了!娘亲脸红了!爹爹嘴肿了!他们刚
刚肯定……”
“二公子,你是小孩,这话不能说。”金桔吸着鼻涕跟在旁边小声制止。
几句对话一字不落的飘进屋里来,姜子清脸刷的一下,更红了!
这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休息会,我先把他们领走。”楚景刃皱眉站起来要往外走,他看出来姜子清已经害羞的气息都不稳了,应该是想要暂时避一避别人。
姜子清拉下脸上的毯子连忙制止:“别!你让他们进来吧,我有事问野熊。”
这样把人撵走,更像间接承认了她们刚刚在屋里做了什么。
况且她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屋里也清理的差不多了,看着没那么血腥,受伤的这事情也不可能一
直瞒着两孩子。
楚景刃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床榻边的凳子上,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别贴门偷听,都进来。”
四个想偷听的人被当场抓包,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把野熊推了出去,让他先进门。
“王爷,娘娘。”野熊进门行礼,压根不敢抬头:“娘娘的药好像熬好了,属下这就去端来。”
说着就又要往外跑。
楚景刃把姜子清半个身子都挡在背后,语气森冷:“没听见有话要问你?”
野熊一激灵,只得硬着头皮又转身,朝着姜子清方向行礼:“娘娘,属下按照您的交代,把青鸾和那刺客关在了一起,只捆束了手脚,并未封嘴
。”
两人能交流,刺客也确确实实是明德侯府雇来的,青鸾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姜子清眯了眯眼,迅速的考虑青鸾这个棋子该怎么下。
野熊不敢抬头,说完没听见姜子清说话,寻思着是不是姜子清没想问青鸾和刺客的事情,又连忙画蛇添足的说道:“娘娘明鉴!属下刚刚进门时候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野熊人高马大声音洪亮,这么一说估计房顶重新布置的暗卫都听见了,姜子清一时语塞,咬着牙对他挥手:“谁问你这事了?你走吧!”
野熊却像是得了特赦令,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属下去给娘娘端药。”
说完屁颠颠就跑
了。
“娘亲,你怎么了?”一听野熊说要端药,姜常平已经冲了上来,走近了才闻见姜子清身上有药味也有血味。
“对啊,娘娘,什么药啊?娘娘生病了吗?”金桔赶紧抹干眼泪,走了过来满脸的担忧。
姜子清躺在床上,听着两人七嘴八舌的关心,连一向有些冷漠的姜常安都走到了床榻边,上下打量她。
她心头一暖,笑着安慰他们:“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姜常安已经脱鞋上了床榻,闻言嗤笑了一句:“摔到浑身是血要喝药?”
姜子清一愣,看了过去。
姜常安指了指床单上没来得及清理的暗红色血迹,那一瞬间的表情,完全不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