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七十寿宴,姜子清就算有千万个理由,也不得不去。
她是孙女,光是一个孝字压下来,隔日满京城都会传出她和楚景刃跋扈的名声。
这种敏感时刻,即便楚景刃在老皇帝面前装死,姜子清也不想给楚景刃找任何麻烦。
而且试药确实要告一段落,她把古法病毒001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也没把楚景刃这个病毒携带活体的力量算进去,试药方案需要调整。
更没想到,她竟然对楚景刃有了朦胧的好感。
姜子清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喜欢过谁,没有经验所以甚至分不清她对楚景刃的这点好感是真的折服于这个男人的
魅力,还是因为楚景刃是解开她上辈子遗憾的唯一关键,所以她混杂了那种好感。
事情想的多,姜子清辗转难眠,夜里越热越睡不着的时候,坐起来开窗透气,一眼看见了楚景刃屋内的灯也没灭。
他也没睡。
漫天星光下,楚景刃屋内的灯火格外真实。
姜子清望着楚景刃屋内幽幽的灯烛火光,反而心安了下来,关起窗倒头就睡。
她这人向来干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天天混在一起才产生的好感,那就离远一点,真好感还是假喜欢,时间长了就能分辨得出来。
第二日一早,
明德侯府就让人来请了。
姜子清后半夜睡的安稳,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既然要避开楚景刃,姜子清一早上便没去给他把脉,直接把血给了野熊,大概交代了两句,便带着黑猫出门了。
她坐的是王府规制的大马车,上午的京城街道热闹又繁华,路边小摊贩吆喝的十分卖力,满是生活气息。
黑猫一早上跟野熊咬了半天的耳朵,上了马车之后反常的安静,原本飞扬的眉目低垂下来,偷偷看了姜子清好几次。
“有话直说。”
姜子清放下了茶杯。
黑猫笑的很狗腿,给姜子清添茶,确认姜子清看起来心情尚可的模样,
才小心的开口:“娘娘,是这样……属下有个朋友,咳,那方面不太行,但是男人嘛,又不愿意被人知道,更不愿意看大夫……”
姜子清一愣,有些怪异的看向黑猫。
黑猫头更低了,声音也更小,蚊子哼一样:“能不能跟娘娘求个方子,最好不是药方,能混在饭里的。”
“你说食疗?”提到专业,姜子清认真了起来,放下了杯子问黑猫:“你可知道你朋友不行到什么地步?食疗的效力并不如药方,如果很严重的话,可……”
“就就……就很快。”黑猫脸都红了,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外面,小声的说道:“具体情况
属下也不太好说,娘娘就……”
姜子清瞧着黑猫,默默脑补了一下野熊那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握起了黑猫的手:“等我回去给你列一些食疗的单子。”
她斟酌了一下,想要劝黑猫倒也不用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她年纪毕竟还小,满大楚多的是选择,结果马车这时候停了下来。
明德侯府的门房已经迎了上来,在马车门外高声通传
“九王妃娘娘您可来了,老太太和侯爷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车外矮脚马凳已经放好。
明德侯府门口热闹的声音微微停顿,不用看姜子清就知道现如今多少人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