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见王城的情绪不高,转头看向他,“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吗?”
王城抿唇,缓声道:“话说回来,最近林强和王虎两人的伤势应该都好得差不多了。昨天下午你不在家的时候,小荷来找过我,跟我说,看到王虎和林强两人频繁去找高老太和王有才,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凌悦闻言,眉头轻轻蹙起,她深知王虎和林强在村中并非省油的灯,时常为了私利而搅动风云。
如今他们伤势渐愈,却又开始密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高老太和王有才?”
凌悦沉吟片刻,这两个人在村里虽无大恶,但总爱听风就是雨,容易被煽动。
她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对王城说道,“王城,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负责继续完善收割机的设计,并准备明天的演示。至于王虎和林强那边,我会去探探他们的底细。”
王城点头应允,他知道凌悦行事果断,且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王家村的每一个角落。
全村大会在村中心的空地上举行,村民们或站或坐,议论纷纷。
凌悦站在高台上,环视四周,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演讲:“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对于最近的改革心存疑虑,尤其是关于农忙时节妇女外出做工的问题。但请大家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王家村的未来。”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王城设计的收割机,已经证明了它的高效与实用。它能大幅度减轻我们的劳动强度,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比如经营纺织坊,增加家庭收入。”
“而纺织坊的设立,不仅能让我们的妇女同胞们有了经济来源,更能提升她们的社会地位,让她们在家庭和社会中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话音刚落,王城便走上前来,展示着收割机的图纸,并详细解说了其工作原理和使用方法。
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接着,几位纺织坊的妇女代表也上台分享了自己的经历。
她们讲述了在纺织坊工作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犹豫到如今的自信与满足,用亲身经历证明了凌悦改革的正确性。
在场的村民都被感染,心中的芥蒂也放下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在人群中传来。
“哎呦!”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高老太身侧带着高小兰,在不断哭诉:“哎呦!凌悦自从当上族老,就把整个王家村搞得鸡犬不宁!我们家小兰本来也是想赚点银子,就去了工坊做工,没想到受了伤,现在什么活都做不了,只能在家里养病!”
王有才盛气凌人的站在一边,大叫着:“凌悦!你必须赔钱!”
凌悦一脸不悦的看着高老太一家人。
这家人可真够缠人的。
凌悦缓缓走下高台,步伐坚定而从容,一步步向高老太和王有才走去。
“高老太,王有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实并非如你们所说。”
凌悦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人群的嘈杂,“纺织坊自成立以来,一直注重工人的安全与健康,每一位进入工坊的妇女都经过了严格的培训,并配备了必要的安全防护。高小兰若真的在工作中受伤,我们定会负责到底,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能先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高老太见状,本想继续哭闹,但见凌悦态度坚决,且周围村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怀疑,不由得气势弱了几分。
王有才见状,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真相?什么真相?我媳妇现在脚受了伤就站在你面前,这就是最好的真相!”
凌悦轻轻摇头,转向村民:“乡亲们,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如果高小兰真的因工坊而受伤,我凌悦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并给予应有的赔偿。但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静,不要被片面之词所误导。”
在工坊里做工的几名妇女连声出面证明。
“高小兰昨日离开的时候还好好,怎么回家就受了伤?”
“是啊!这不是故意陷害吗!”
“凌悦族老不计前嫌收了高小兰,没想到他们一家竟然恶人先告状!王有才一家实在可恶!”
村民们的议论声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原本对高老太和王有才抱有同情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凌悦趁机继续说道:“高老太,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王有才还想争辩,却被高老太轻轻拉住。
高老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她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我反对你开设工坊!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
凌悦不屑一笑,冷声道:“高老太,你也身为女子,你为了家中操劳了一辈子,可曾想过脱离家庭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