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混乱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与血腥气息,宾客们或惊恐未定,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凌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刺客已尽数撤离。
“立刻派人灭火,同时加强府内守卫,绝不能让这些刺客有可趁之机!”
凌悦果断下令,她的声音虽因刚才的激战而略显沙哑,却依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县丞面如土色,颤抖着声音应承下来,急忙吩咐手下去执行。
他心中懊悔不已,本想借此机会除掉凌悦与王城这两个眼中钉,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自己还差点成了阶下囚。
他真的没想到凌悦的身手这么好,本以为凌悦和王城不过只是轻易就能捏起的蚂蚁,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出乎意料。
长公主则是一脸怒容,她看向县丞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身为朝廷命官,在刺客出现后,毫无护驾的意思,简直就是重罪!待回宫后,我必会向皇兄禀明此事,严惩不贷!”
县丞闻言,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但碍于面子,他强撑着没有倒下,只是不停地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此时,萧飞宇的伤口仍在流血,凌悦见状,连忙从怀中抽出一条绢布,帮他包扎。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口气有些焦急:“你怎么样?”
萧飞宇笑了笑,尽管脸色苍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我没事。”
王城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里的醋意蔓延,若不是因为在场还有很多人,他可能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县丞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叫着:“公主殿下,微臣只是吓呆了,方才才没有反应过来,求您放过微臣这一次!”
长公主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毫不留情地扫过县丞:“放过你?若非凌悦身手不凡,今日后果不堪设想!你身为地方父母官,不仅未能保一方安宁,反而险些酿成大祸,此等失职,岂能轻饶!”
她转身看向凌悦与萧飞宇,语气稍缓:“凌悦,你今日救命之恩,本宫铭记于心。”
凌悦微微点头,转头看向县丞一眼:“公主殿下,今日之事,绝不能姑息。县丞的失职与阴谋,必须上报朝廷,以儆效尤。”
长公主点头赞同,随即下令:“即刻将县丞押入地牢,待本宫回宫后,亲自向皇兄禀报此事。至于这宴会,暂且取消,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待火势完全控制后再行定夺。”
随着长公主的命令下达,宴会厅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县丞押解下去,同时加强了对宴会现场的警戒。
县丞跪地求饶:“长公主!长公主下官不过只是救驾迟了点,何必如此啊!”
“押下去!”
长公主冷喝一声。
县丞就在他一声声哭喊求饶中被拖了下去。
长公主转头看向萧飞宇,又道:“来人,请大夫过来,给这位公子治伤。”
萧飞宇微微行礼,“谢长公主。”
他的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凌悦立马伸手打算扶他,但王城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了萧飞宇。
王城侧过头看向凌悦,缓声道:“他交给我照顾就好,你带着长公主先去客房休息。”
凌悦回想起之前王城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意见的点了点头。
凌悦深深望了王城一眼,心中虽有千般思绪,但此刻形势紧迫,她选择了信任与默契。
她轻轻拍了拍王城的肩膀,以示感激,随后转向长公主:“公主殿下,我们先去客房稍作休息,待火势平息再议其他。”
长公主点头,目光中满是对凌悦的感激与信任:“好,凌悦,你与我一同前往。”
在侍卫的护送下,凌悦与长公主穿过混乱的宴会厅,步入相对安静的客房区。
客房内,凌悦迅速安排侍女为长公主准备茶水与点心。
长公主轻轻抿了一口茶,心中却难以平静。她深知,今日的刺杀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阴谋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长公主抬眸看向凌悦,缓声道:“凌悦,你觉得这次的刺杀,是谁的手笔?”
凌悦脸色变了变,口气中满是冷意:“想都不用想,这些都是县丞自导自演的戏码。”
长公主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暂时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我只能先把县丞收押,但以护驾太迟的罪名就想处死他是不可能的。”
“公主放心,我去找找府内有没有什么线索。”
凌悦微微行礼,转头离开。
此时,大夫被请来为萧飞宇疗伤。
萧飞宇躺在床榻上,王城则是站在一侧。
王城的脸色不太好,冷声道:“萧飞宇,我知道你对凌悦有别的心思,但你要知道,她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