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只有恨，只有怨，唯独没有爱……」
「那你……」
莉莉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黑袍人，眼神复杂，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吗？」
黑袍人愣住了，他看着莉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你还记得，那片开满向日葵的花田吗？」莉莉的声音轻柔，仿佛一缕春风，吹散了黑袍人心头的阴霾。
黑袍人浑身一颤，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金色的阳光洒落，微风吹拂着花田，少女明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向日葵，灿烂而温暖……
黑袍人恍惚地看着莉莉，曾经深深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记忆，此刻却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模糊不清。他拼命地想要抓住那抹金色的阳光，想要看清那张明媚的笑脸，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那片花田……」黑袍人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荒芜了多年的沙漠中，突然响起的低鸣。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更多，却发现记忆像破碎的镜子，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对，就是那片花田，」莉莉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像是在指引着迷途的旅人，「你还记得吗，那天你从恶霸手中救了我，你说，我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
黑袍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他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
那一天，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他路过那片金色的花田，看到了被几个流氓欺负的少女。少女瘦弱的身影，在几个高大的流氓面前，显得那么无助和绝望。
那一刻，他心中的正义感熊熊燃烧，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他打倒了那些流氓，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少女梨花带雨，却强忍着恐惧，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黑袍人突然愣住了，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曾经的名字了！
「你叫亚当，」莉莉的声音将他从记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你说，你叫亚当。」
「亚当……」黑袍人重复着这个名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去，已经与他现在的身份格格不入。
「是的，亚当，」莉莉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却带着释怀的笑容，「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
亚当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努力地想要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却始终无法触及。
「你说，」莉莉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说，我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你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哭泣，因为，你想要，守护我的笑容……」
亚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想要冲破禁锢着他的枷锁。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路西法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莉莉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莉莉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莉莉，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路西法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莉莉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挣扎的男人，眼神复杂而坚定。
「亚当，你还记得吗？」莉莉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力量，「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许下的诺言吗？」
亚当猛地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向莉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诺言？」
「对，诺言，」莉莉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说过，你会永远守护我，永远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我……」亚当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可是你食言了，亚当，」莉莉的声音变得低沉，却充满了悲伤，「你没有守护我，你把我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不！我没有！」亚当突然激动起来，他拼命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莉莉，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亚当痛苦地跪倒在地，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中涌出，像是要洗刷掉他身上所有的罪恶。
「莉莉，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弥补我的过错，我一定会……」
「晚了，亚当，一切都太晚了……」莉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像是在宣告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莉莉，你听我说……」亚当伸手想要抓住莉莉，却抓住了空气。
「亚当，看着我，」莉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她一把抓住亚当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告诉我，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