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许晚晚从空间里出来了。
她朝着四周看了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为了不惊动野兽跟木屋那边的人,她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小,然后继续疾步往前走。
经过休整后的她,力量恢复了很多,走路也快了不少。
肩上的疼意被她故意忽略,一心想着带裴砚离开这个阴森恐怖,危险重重的地方。
“她在那里!”
转过一个拐角之后,前方倏地出现一团火光,几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树下。
许晚晚吓了一跳,手电筒差点儿都飞出去了。
她摁灭了手电筒的光,连连后退,想要借着拐角处的石壁挡住自己。
几个男人猛兽一般拿着火把扑了过来。
心惊肉跳。
火把的火焰从许晚晚脸颊擦过,一股炙热感传来。
她一脚踩空跌坐在了地上。
刀疤男举着火把,森冷恐怖的脸上杀意尽显。
许晚晚眸色一沉,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一次当着一群人的面进了空间。
当命悬一线的时候,秘密也不再那么重要。
先活下来,然后再去让知道了秘密的人闭嘴。
“杜哥,你看,就是这样!人凭空消失了,这胖娘们也太他妈的邪门了。”
刀疤男先是一愣,接着眼里的诧异变为浓浓的兴趣。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这娘们有点儿意思。
看来是为了那男人来的。
难怪敢一个人冲进林子里,合着是有保命的法子啊!
要是自己也有了胖娘们的这一手,那可就是……
心里想着,刀疤男脸上浮现出笑意,大声道:“原地休息!我就不信她能飞走了。”
空间里的许晚晚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刀疤男是准备守株待兔了,她不由有些担心裴砚。
要是裴砚好好的,没什么事,自己就算是在空间待一年都行,有吃有喝的。
但眼下裴砚昏迷不醒,她又不会医术,这可不行。
许晚晚走到了床边,低头看裴砚。
裴砚嘴唇干裂,都渗出血了。
她转身去了厨房,用空间里的水果榨成汁,一点点喂给他。
“裴砚,你可一定要争点气!不能死了。”
“我不想费劲千辛万苦,最后白耽误工夫,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希望她空间里的这些吃食、水果可一定要发挥神力,给裴砚把营养提供的够够的。
奔波了一天,许晚晚也累了。
她去厨房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洗漱过就爬上床,躺在了裴砚旁边。
反正他昏迷着,也不会知道,就凑合凑合歇一会儿吧!她扛不住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挂在树梢尖,鸟儿生机勃勃的鸣叫声响起。
在树下对付了一晚上的刀疤男等人也睁开了眼睛。
要不是地上清晰的留有脚印子,能证明昨晚的一切是真的,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杜哥,咱还等吗?”
刀疤男横了问话的人一眼,“等!都等了一晚上了,不继续等,不是前功尽弃了。”
“小六回去,让人把早饭送这儿来,顺道再带一条凳子来。”
地面太潮湿,坐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空间里。
一晚上过去了,裴砚还是昏迷着。
不过许晚晚惊喜的发现他的脸色比昨晚上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白了。
身上的温度也渐渐上来了,不再是冷冰冰的。
这是个好现象!
许晚晚激动的冲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又端来了一小杯果汁。
“裴砚,好样的,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继续努力,争取早点儿醒来!”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将裴砚的上半身抱起来,靠在床头,然后一点点的给他喂果汁。
裴砚没有意识,其实果汁倒进了他嘴里,有一大半是流出来了,但许晚晚想着,总有一些是会被他咽下去的。
……
眨眼之间,三天过去了。
空间里,裴砚的除了没醒,气色是越来越好了,许晚晚有时候甚至都能看到他的手指轻微的动了那么一下下。
她悉心照顾,把他跟一颗小豆苗一样爱护,生怕脆弱的他嘎嘣一下没了。
空间外面那刀疤男随着时间的加长,对自己的推测似乎是产生了怀疑。
脾气也开始变得愈发暴躁,动不动就要骂自己的小弟一顿。
这不,眼下就因为木屋厨房那边送来的饼子太硬了,发了一大通火。
“谁做的饭?谁他妈做的饭?”
“想硌掉老子的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