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说了这么多,明明重点不是这五个字好吧,可就有个家伙跟找了魔一样,丧心病狂抓着字眼儿不放。
鸡同鸭讲什么的,在两个看起来各种养眼的男人之间发生,有时确实是个囧囧有神的疙瘩。
容衍到底有好脾气,至少在面对顾易笙这只罕见的物种时,因为知道死敌对无益,不如再直接点。
“人民公仆自然关心大众百姓,眼下正好有我的主人水深火热,不知你可否卖我这的薄面,是男人的话,就彻底些!”容衍字字句句吐音清楚,仿佛对寻常之人普通建议般,温柔不失强势,“以你的手段,不该对方楠的过去一无所知,也该清楚我的立场是什么。我剥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如今,不过是想补偿。”
“确定只是补偿?”顾易笙挑眉,对容衍最后的半句显然不敢苟同,“嗤,你的立场是什么,我担心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容先生大仁大义,想对每个人都赠与恩德,趁现在有这个时间和经历,不如继续你的事情。比如,医院里的那对母子,比如刚从谷底爬上来正风光得意的大少爷!”
时隔数年,行踪消失彻底的林琳带着个小孩突然回来,顾易笙怎会不怀疑事件前后暗藏着的秘密。有心之人遮掩,再在适当的时机将之放出来,他想不出谁有人敢对他步步设计。动机,手段,谋划,缺一不可。
“从来没想过可以瞒你多久,既然你已知晓,又为何不对方楠言明?当年你娶她,几分真几分假,亦或者纯粹利益性报复,我可以不追究,但请你立即终止!”
顾易笙呵呵笑出声,抚摸着下巴上的咬痕越发显得撩人艳色,他说:“我想你也对方楠建议过,让我们离婚吧。怎么样,失望而归的感觉应该特别难受才对。你以为你是谁,她的哥哥?一个方楠都搞不定,还想搞定我?容先生,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和方楠,可不是林琳和江潮那一对!”
我们才是真正的狭路相逢,唯有彼此同时放手,才能了断。
方楠醒来的时候,正在车的后座上躺着,腰上两根安全带紧紧勒着,驾驶座上的司机带着宽大墨镜,一边开车,一边吹着嘹亮的口哨。在极具挑战的山道上飙着车,甚是畅快。
“这么快就醒了?”见方楠起来,顾易笙眉眼俏皮一眨,又一记响亮的口哨打了个招呼,说:“还准备等着回家,来个公主抱送你上床呢!”
方楠揉了揉酸软的双肩,对顾易笙的流氓行为全然无视。眼见香山温泉早已甩出很远,想到容衍他们还在,她不由一阵着急,“你向他说了没?”怎么说她也是容衍带过去的,于情于理都有必要礼尚往来。
“谁?容衍?”顾易笙十指握着方向盘,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说:“他都看到我这位正主了,还好意思占着别人的人不放吗?”
果然,和流氓说正经事,绝对会气死人。方楠索性撇过头,不再看前面的人,顾易笙也没再多言,见她也睡了个饱,心思一转,回家的路线也稍稍改动了一下,本该一直往北走转而向西驶去。
夕阳西下,落日将近,天边的云霞被渗透染红,红澄澄大片大片,前方是本市最大的内湖,水面波光闪闪,与璀璨的晚霞相得益彰。方楠摇下车窗,任耳边的呼啸的晚风刷刷而过,她眯着眼睛,眼前晕出一道道阴影,似人似物似是某些记忆。
结婚两年,细想起来,顾易笙很少空出时间和方楠独处,别提在外边风花雪月相顾对望了。此刻她被顾易笙带着来到这儿,欣赏夕阳美景,倒让她突然有点不自在。
“昨晚那个时候离开你,去医院,是真的因为护士打来电话说林琳出了意外。我不放心,才过去的。”和女人解释这种技术活,饶是顾易笙再如何高智商,头一次上阵,难免有点生疏,他也找不到为什么就要和方楠解释了,方楠知道与否,有无必要,他暂时也没能权衡比较得出结果。想着唯一的理由,便是容衍让他感到对手的强大,他必须给自己加点筹码。
“然后呢?”想了无数种可能,猜测顾易笙会发什么疯,方楠唯独没想到是来光明正大说这么跟刺,林琳是他们之间的梗,这是第一次,顾易笙愿意主动再提及。
“哪里还有然后,去年某段时间你经常三更半夜和那个什么芒果台为伴,上面放的那些个什么呕像剧,里面傻逼男主经常被女配戏耍的小手段,你不是很熟悉很乐此不彼吗?”顾易笙说的很俗很暴力,简直又像是在往另一个不靠谱的“顾易笙”形象靠边走了,“是不是没想到哥这么英明神武,也会做一次被你吐槽无数的男主?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开心点?”
方楠嘴角一抽一抽,她好想去捏捏顾易笙那张脸,看看是不是又贴了层人皮面具了。不过她既然都顺着顾易笙的意思接了,没道理现在就忍不住,所以,“你觉得你是偶像剧男主?”
果然,新任“顾易笙”形象出现一丝龟裂迹象,“喂,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好啊,那请你继续正经着,然后呢,顾公子?”
“总之,我和林琳之间有点复杂,比你以为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