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奇葩被另一只同类逼到绝境上,奇葩们所能做出的任何举动,方楠都可以当这是正常反应。
看着江潮和林琳一唱一和的对台戏,一个深情款款表示内疚,一个可怜兮兮表示柔弱,还真是很相配很登对。
许瑞阳很称职的来电询问方楠的意见,“事件似乎超出我们的预料了,人家作为第一苦主都临时倒戈,我们还有必要玩下去?”
“先放着吧,别到时候让他们抓住把柄说我们没事破坏人家融洽的三人行关系。”方楠躺在阳台的秋千上慢悠悠晃荡着,任由末冬的阳光懒洋洋照在身上,半眯着眼睛,连声音都懒洋洋的,
“对了,许律师最近又见到顾易笙吗?唔,容衍也行。”
许瑞阳的秘书来敲门,外面有客人找,他挥了挥手让人先出去招待,继续对方楠说:“那两位大神我可不想被见,他们一般来找,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最近运气还不错,所以暂无见面。方太太如果想找他们,应该去他们常活动的场所。”
老狐狸。方楠默默吐了三个字,挂了电话。顾易笙消失的这几天,方楠没有向上次那样满世界寻人,她就宅着,每天吃吃睡睡,晒晒太阳,仿佛只是在等待。
他们的结婚证一直是方楠保管的,她并没有藏的多深,两年里顾易笙也没特意问过,她都不清楚顾易笙是怎么找到的。还有她的身份证和护照,这么的东西,她想不出顾易笙拿走还能做什么。
送她走吗?估计不出半个月,顾易笙大概会带着一系列办好的手续和国外通知是自动现身。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浪费力气去折磨自己。
方楠回了顾宅,顾父顾母还没有回来,宅子里只有张婶一人在,老司机还在老家过着年享受天伦。方楠站在院子外,仰着头,逆着光,她第一次很认真地观察着这座古典式宅院,概念里这儿似乎从没有热闹过。一直很安静,幽幽的。
顾母的前半生住在国外,喜静,回国后依然保持着独特的静心。他们当年买的这个房子也是条件各种优越,完全符合顾母的要求。东南方是容家曾经住的宅子,往后两条巷子,就是昔日的林家,方楠不小心住过几年的地方。
这一带环境幽静,灰墙白瓦,加之据说出自名设计师之手的建筑,早已成为这座城市上流社会居住的地方。偶尔有情侣来此散步恋爱拍照。方楠推开梨花铁门的时候,恰好有一对在那儿拿着相机调镜头。她甚至特地退到了一旁,避开镜头,等他们拍好在进去。
情侣对方楠眨了眨眼睛,以示感谢,热情活力。这种只有十□岁年纪才有的光芒明媚,仿佛从来不属于方楠。
方楠是羡慕的,那是种如何努力也回不去得不到的珍贵东西,她只能一次次在别人身上看到,除了羡慕之外,连嫉妒她都不可以有。
张婶给方楠做了几道菜,两人也没有主仆之分,双双坐了下来。
“要不喝点小酒?”方楠突然建议,让张婶一愣,转而还真去酒窖拿了瓶普通的酒,真的很普通,很大众,一瓶二锅头。
方楠对着瓶身上的三个字哭笑不得,“没想到爸爸还藏这种酒?是不是太浪费那么好的酒窖了。”
“那是少爷买的放在那里,说是冲冲酒窖里的贵气。”张婶好心解释道。
别说,这还真像那个不着调的顾易笙能做出的事。方楠开了瓶,给两只酒杯倒满,顺手先放在嘴边尝了一口,辛辣辛辣的,远没有嗜酒人口中所描述的美好滋味。
“张婶在这里多久了?怎么过年也没见你回去见家人?”方楠加了块青椒牛柳,中和了嘴中的辛辣味。
“少夫人难道不知,我是和顾家一起从国外回来的?”显然张婶对方楠的“一无所知”很是意外,这位顾家的少夫人对顾家的了解真是让人瞠目,“我在顾家已经三十年了。从老一辈到下一辈,或许这一生就这样了。老伴死的早,有个女儿,一直在国外,联系的也不多。”
三十年的老仆人,只怕也早已成为家人了。方楠终于明白,为何顾母那么敬重张婶了,甚至都称呼她一声“张姐”。
“别少夫人少夫人的了,我和顾易笙那点事儿,张婶又不是不知道,真真假假的,我都不敢当什么少夫人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小楠。”
后来的话题,都围绕着顾易笙展开了。方楠酒量并不太好,喝着喝着唠叨着,整个人也都全然放松了,意识飘忽里,张婶还在诉说着关于顾易笙的各种趣事。从他傲娇的小性格,到隐秘的叛逆性子,顾易笙是张婶看着长大的,她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言辞之间无一不透露着对顾易笙的呵护和关爱。
“人与人相处久了,都是会变得。阿笙是个慢性子的人,也许开始他不懂怎么对一个人好,一旦他想了,就会真的对她好,想要把全世界都给她。”张婶一杯接一杯地喝,好像喝的是水一样,越喝越清醒,方楠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贤惠的老人如此有酒力,“小楠要包容他啊,其实,他有
时候也很苦的,因为连情绪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