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推了白家的亲事吗?”
姜稚和沈清微一起坐在回城的马车里,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可不想要有白玉珠那样的嫂嫂呢。
沈清微笑了笑也没有多说,心中确实对白家有了成见,原本想着白家的家世相配,模样也好,性子瞧着没问题就可以多相处一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家小子喜欢,这样也不会有芥蒂。
她本来就不是京城中那些正儿八经的豪门贵族,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白了也不过是想给儿子找个贴心的人陪伴着,陪伴,最重要的还是喜欢。
不喜欢,说什么陪伴?
至于女儿的婚事……沈清微看了一眼姜稚。
姜稚显然也注意到了母亲打量的目光,笑着问道:“娘亲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盯着枝枝看?”
“没什么,今天枝枝受苦了,娘亲回去的时候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枝枝没事啦,就是手疼,娘亲你说白夫人真的会放过白姐姐吗?我感觉她回去以后还要受苦呢。”
虽说拿着护国公府的权势压着白夫人,她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没有插手的余地。
见到女儿问了,沈清微也
说不出不管的话——这不是教女儿做个恶人吗?她才这么小。
实际上姜稚年纪远比现在的大不少,但是在她看来,白缨珠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见到的最身不由己的女子,她这才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个时候女子的不易,也为自己出身这样的家中感觉到几分庆幸。
如果自己投胎成白缨珠,真的会过的比白缨珠好吗?
姜稚心中有了疑问,却也没有人问出口,只能在心里小声叹气。
母女两个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山上遇到的事情,浑然不知身后马车上的姜聿早就已经坐立不安。
虽然他是豪放的武官,规矩比那些做文官的少一些,礼数也少一些。
但是他到底是国公府的嫡长子,从小接受的就是成为世子继承国公府的教育,这一点哪怕是他当了武官也不会改变。
他自然知道,今天坏了白缨珠名声的不仅仅是吴安,自己也是!
虽然那是事态紧急,自己为了保全对方名节才做下的。
但是自己毕竟看见了……看见了……嗯……
想到白缨珠那个时候的模样,秀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再加上散乱的鬓发,说句有些混不吝的话,姜
聿觉得很美,固然也有他很少见到姑娘家的关系,但是就是这一眼让他想了一路。
直到最后下马车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佳人落泪,叫人心中悸动的模样。
“大哥?”
姜稚上去叫了一声。
姜聿没反应。
她又拍了一样姜聿的手臂,嗯,锻炼的很结实,但是还是没反应。
【完了,大哥是不是回过味来觉得很气,想要去把吴安弄死啊?别了吧,要是被人知道了多不好!】
【嗯,大哥应该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吧,难不成是看上了白姐姐,啧啧,没想到大哥这么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这才见一次,都成这样了,虽然白姐姐确实挺好看的,哎,没想到大哥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
姜聿的声音很大,姜稚被吓得手停在半空中。
周围的丫鬟婆子还有护卫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愣在原地瞧着自家少爷,连沈清微也皱眉问了一句:“聿儿,怎么了?”
“哦……哦,娘亲,没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还没处理,对不起啊小妹,大哥是不是吓着你了。”
姜稚确实是有些被吓到了,但是也没有很严重,于是瘪了瘪嘴
,而后说道:“大哥吓到枝枝了,要给枝枝买十个糖葫芦!”
“小祖宗,十个糖葫芦,你牙都吃掉了。”
沈清微笑着上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对儿子的异常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不小心说出口的。
这件事情也暂且过去了。
来京城的这段时日,大哥沈青禾经营着沈清微名下陪嫁的铺子,倒是渐渐有了几分起色。
一开始的时候,还亏了不少银子,沈青禾很是愧疚,但是沈清微却不在乎,劝了几句让他继续坐下去。
到底是经商出身的,脑子赚的灵活的很,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渐渐开始回本,而后就是逐渐赚了银子,等到岁末年节过完,姜稚生辰的时候,甚至用赚来的银子给她打了个大金老虎!
姜稚的生肖是属虎的,见到大金老虎高兴的不得了,比哥哥娘亲爹爹送的其他礼物都喜欢,在手上不断把玩着。
王嬷嬷见到了笑着对沈清微说了一句:“我们小姐还是个小财迷呢。”
“她啊,从小就是这样。”
无奈的笑了笑,沈清微又拿了一个锦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