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快走开!我现在可不敢把菜卖给你们一家人!”
“呸!还状元一家呢!干的都是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儿啊!”
“自家孩子不能人道,那就老老实实别祸害人家姑娘呗,竟然还平白脏了大将军府家小姐的名声,那么喜欢青楼的妓女,直接娶个妓女回家当状元夫人不就行了吗?”
“就是啊,这种人竟然住在咱们城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没事儿,咱大家伙儿都联合起来,柴米油盐都不要卖给他们,等时间一长,这家子丧门星早晚都得自己搬出去!”
……
一路上,郑如花听见的都是这种声音,充满了对他们一家人的嫌弃和厌恶。
而她的粗布裙摆也是湿漉漉的,还挂着一些烂菜叶子,却是刚才被一个妇人给泼了半身水。
郑如花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
哦,有过一次。
就是上回去镇国大将军府儿媳家闹事的时候。
“状元郎,爱千金,得不到,藏妓子,在家欺辱将军女,在外俯身妓子旁,生了一个宝娃娃,长得不像状元郎!”
一群孩子从远处跑了过来,路过了郑如花的旁边,忽然间一边吃着糖人一边大声唱起了
歌谣。
“站住!”郑如花一把抓住个年纪大些的孩子,面色狰狞的瞪着对方,吼道:“你们刚刚在唱些什么?”
“状元郎,爱千金,得不到,藏妓子,在家欺辱将军女,在外俯身妓子旁,生了一个宝娃娃,长得不像状元郎!”
大点儿的孩子都要被吓哭了,但还是壮着胆子,将那首歌谣给唱了出来。
“状元郎,爱千金,得不到,藏妓子,在家欺辱将军女,在外俯身妓子旁,生了一个宝娃娃,长得不像状元郎!”
“状元郎,爱千金,得不到,藏妓子,在家欺辱将军女,在外俯身妓子旁,生了一个宝娃娃,长得不像状元郎!”
“状元郎,爱千金,得不到,藏妓子,在家欺辱将军女,在外俯身妓子旁,生了一个宝娃娃,长得不像状元郎!”
……
周围那些小伙伴一听见老大都唱了,自然也跟着唱了起来,清脆的声音瞬间便响彻在整个巷子里。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唱我就撕烂了你们的嘴!”
郑如花发疯的大叫起来,即便她是个乡下妇人,可这些年好歹培养出了个状元儿子,对这种简单上口的歌谣,一听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这哪
里是孩童能想出来的歌谣啊。
这分明就是有人想毁了她的儿子!
“丧门星!你还敢对我家宝根动手了?当家的,快出来啊,丧门星在打你家宝根!”
大孩子的娘亲跑了出来,一看见自家儿子竟然被郑如花抓住了胳膊,顿时便冲着屋子里喊叫了起来。
“丧门星你给老子放手!别以为你是个婆娘我就不敢打你!信不信我抓你去见官!”
宝根的爹跑了出来,手里还你这烧火的竹钳,一边吼着一边就往郑如花跑了过去。
“呜哇……爹,娘,她说要撕烂我的嘴!我好怕……”
不管是多大的小孩子,只要是个孩子,一旦见到大人,那本来不会哭的时候,都会放声的哭嚎起来,已经十岁的宝根也不例外。
“啊!你这丧门星!老子打死你!”
“大家快来啊!丧门星要打咱们孩子了!大家快把这疯婆娘抓起来去见官老爷!”
宝根的爹娘一个拿起烧火钳就往郑如花脚上招呼,倒是不敢打上面,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大,万一打出个好歹就不妙了。
而另一个妇人则是一边抓扯着郑如花的头发,一边冲着巷子里吆喝,吓得一群孩子们顿时就哇哇大哭起来
。
很快,巷子里的人跑出来大半,将郑如花用绳子绑了起来,由宝根娘拉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长安县衙赶去。
“吴县丞,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竟然被城南巷子里的乡邻给绑到衙门里来了!”
正在长安县衙处理公务的吴仁道还没有听到街上传来的那些八卦,当县令大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令吴仁道都怔愣在了当场。
“吴状元!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咱当初也在五皇子府上喝过两杯酒,少不得要说上你两句,男人要是不行的话得自己认啊!”
三十来岁的长安县令摸着胡须,想到当初在五皇子府上,这位新科状元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之色,语气却是带着说教的拍着吴仁道的肩膀道:
“吴状元天生有疾,这本是一件令人同情的事情,可吴状元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凌大将军府的嫡小姐,还去与那青楼妓子厮混不清啊!”
“先不说镇国大将军为国为民,单是这一个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