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妹妹生得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背地里却专爱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你说这合不合常理呢?”
佟裳抬了眸,如水秋瞳徐徐看向她。
郑恩贞的脸色倏地一片煞白,急忙低了头道:“姐姐这样说,妹妹真是无地自容,不论姐姐听到了什么,妹妹对姐姐都是一片初心,绝不敢有丝毫忤逆与嫉妒,又怎么会背地里说姐姐呢,一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故意说这些来挑拨。”
“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已知道。”佟裳笑容淡薄,冷冷地转头看她,“那天妹妹好心送手帕过去,原来我也没多想,事后想想却总觉得不对,萧公子是给了我手帕,可是我名字的由来我从未告诉过他,为何他会单绣了那一句诗在帕子上。”
郑恩贞紧抿着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殇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佟裳不急,而是缓缓地道:“妹妹不懂不要紧,有个人肯定懂,带上来吧。”
佟裳令下,一个老妈子被人架了上来,她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像是刚受过刑,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脸被两个小厮用力踩到地上。
“妹妹认识她吗?”
“我……我不认识。”
郑恩贞声
音都有些抖了,不敢去看地上那个人,更不敢去看佟裳。
佟裳笑着道:“你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你呢,你说说吧,是谁吩咐你做了些什么事?”
“回夫人的话,是侧夫人给了奴婢银子,跟奴婢打听夫人跟大人的闺中秘事,又跟奴婢打听了夫人在府里的旧事。”
郑恩贞脸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倒是银珠气不过去,冲上前骂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问这些,一定是有人指使你这么说,你快说,是谁指使你的?给了你多少钱?”
“银珠姑娘,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你给的二十两银子,如今奴婢还填在炕洞里呢,夫人,那银子可以作证,奴婢害怕一直没敢花。”
“你……”
佟裳仰头看天,不想再听这些声音,“行了,带她下去吧,念在她是我的陪嫁,饶她一条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拨了舌头带牙婆来卖了她,省得她出去胡说。”
“是。”
“夫人饶命啊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夫人……”
掌易府的小厮都是易恒特别安排的,有些甚至是东厂番子乔装卧底在此,处决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手起刀落,那婆子很快就不哼声了。
尖利的叫喊划破长空,地上的血痕也很快被人冲干净了,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似的。
佟裳盯牢郑氏,郑氏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在亲眼看到拨人舌头后败成死一片灰色,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睁着惊恐万分的眼睛看着佟裳,仿佛她是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