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嫔过继了二皇子,又怀上龙孕,着实风光了几天,就连跟她同位份的嘉嫔跟颖嫁也不得不让着她些。
沅嫔自从有了二皇子,在宫里十分横行,除内务府主动孝敬的以外,佟佳沅每月份例的菜跟肉都自动添了许多,本来嫔位每天只有三只鸡,两只鸭,五斤猪肉……再添些蔬果之类的,可沅嫔要的比裴妃的还多,每天两只鸡,三只鸭,十斤猪肉,五斤牛肉……果疏更是随想随要,支使得内务府上下团团转。
闲时嘉嫔来佟裳这里说话,淡淡说道:“论资历论德行,颖嫔都在沅嫔之上,不知为何太后娘娘偏偏选了沅嫔,沅嫔才多大年纪,若不是使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怀上龙胎,她怎么能越过颖嫔去?”
佟裳道:“且看她,她只是一时的时运好,能不能守得住福还另说呢。”佟裳顿了顿道:“我听说她最近尾巴又翘起来了?”
嘉嫔笑着道:“可不是,仗着自己怀孕,又成了二皇子的母亲,每日作威作福,那隆福宫的门槛都快被内务府的人给踏平了,底下人上赶着巴结着,生怕侍候得不周到,沅嫔娘娘怪罪呢。”
佟裳虽没亲眼看见过,
可也能想像得到沅嫔的颐指气使的样子,沅嫔进宫后一直不怎么得宠,颐太妃虽说关照她,也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不会帖补银子,沅嫔一向都靠着家里帖补银子,好不容易可以自给自足,当然会大手大脚一些。
人嘛,总是由简入奢易。
她转过身去喝茶,默默地没说话。
嘉嫔看了她一眼,迟疑着道:“沅嫔这么胡来,宫里的姐妹都有些意见呢,同样都是嫔位,她却比别人高了一头,甚至快赶上皇贵妃您了,若长此下去,往后但凡姐妹们怀孕了,都去内务府要吃要喝,宫里的规矩还顾不顾?”
佟裳刮着盖碗道:“前阵子因为我举荐了颖嫔的事,太后娘娘对我一直有些看法,若这会我再去提沅嫔坏了规矩的事,太后娘娘说不定会以为我是故意跟她对着干,所以我想等等再说,沅嫔嘛,她刚得势,难免得意些,等回头有合适的机会,我再好好跟皇上说说,想来皇上也不会一昧偏坦她。”
她笑着,对嘉嫔道:“你放心,你跟颖嫔伴驾时候最长,皇上不会忘了这份情义的。”
嘉嫔苦笑着道:“什么情义不情义的,后宫中的女人,最不能
奢望的就是情义,只求安稳度日罢了。”她顿了顿道:“皇上,已经许久不曾到我那儿去了,上次见云馨,还是在娘娘这里。”
佟裳见她伤感,少不得安慰道:“皇上日理万机,连我这儿也许久不来了。”
“可皇上仍旧常常召幸沅嫔。”
佟裳蹙了眉,有些意外道:“沅嫔不是怀孕了吗?皇上怎么如此把持不住?”
嘉嫔见她一点都不知道,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暗暗打听了才知道,听说沅嫔为了怕失别人争宠,连怀孕期间也不顾忌,不知在哪里配了些香料,催情欲,皇上一到她那里,便有些走不动,再喝点酒,更是无所顾忌。”
佟裳冷哼道:“沅嫔这么拼命,她的胎还不稳定,就这么急于争宠,她就不怕孩子有个闪失?”
嘉嫔冷哼道:“谁知道呢,反正皇上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佟裳皱眉道:“难怪她那么嚣张,随便跟内务府要东西,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转头看着她道:“这件事,太后知道吗?”
嘉嫔摇头道:“沅嫔是太后娘娘一手提拨上来的,谁敢去告诉呢?一个说不好就会被当成是嫉妒,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
事的好,再说……大家也都藏着些私心,盼着沅嫔肚子里的胎……”
她说到这里便没再往下说了,朝佟裳歉意地道:“臣妾也是气糊涂了,娘娘别见怪。”
佟裳摇头,沅嫔确实风头太过了,招人嫉恨也是难免。
又说了会话,嘉嫔便告退了。
佟裳想着佟佳沅的事,心里微微的不安,上次她去她那里就闻见过那种熏香,只是没想到会是催情欲的香,怪不得闻着那么呛鼻。
皇上已经用过一段时间那种药了,再这样催发下去,只怕会出问题。
还有,沅嫔好不容易怀上龙胎,大可以高枕无忧,玉贵人颖嫔之流根本不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这么奋不顾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平儿端了些薄荷叶泡的水进来给佟裳净手,佟裳就着平儿端过来的铜盆洗手,她将双手泡在盆里,微微发着呆,平儿看了她一眼道:“娘娘想什么呢?”
佟裳回过神道:“没什么。”
拿过毛巾擦干净手,她道:“你叫人备轿子吧,我出去一趟。”她想了想又道:“等等,叫人把那降火的凉茶给我备一份,我带去给皇上喝。”
“是。”
佟裳略整整妆,带着平儿
,坐着轿子来到养心殿。
夜重年那里没人,佟裳进去请过安道:“听说皇上近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