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看了一眼他们押上来的人,他身上穿着杜元同的衣服,而真正的杜元同却不知所踪,不光如此,地上那个女人也不是那个叫如花的女人。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太子殿下要等的人还没等到,怎么就要走了?”
杜元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不是刚才那个……”
孟怀安冲他一笑,“在下孟怀安,负责护送杜姑娘出城,您放心,杜姑娘已经暂时被送到别处了,她现在很安全,可是能不能再见到她,就要看摄政王跟您这次的谈判顺不顺利了。”
孟怀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易恒的人
全面包抄,他后路断尽,那一小绺鱼目混珠的队伍也已经被悉数捉拿。
大势已去,杜元同颓然转身,看着朝他走来的易恒仰天大笑三声道:“我输了,没想到我杜元同还是输了,天不助我,我认了。”
他将随身配刀扔到地上,“现在我的命是你的了。”
张铭恩双目通红,大声喊道:“太子,不可啊太子,易恒,你放了我家太子,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他无关。”
他试图冲上来护驾,被孟怀安的人四面夹攻击,不一会就被制服了。
易恒轻笑道:“王不将王,奴才倒是个好奴才,来呀,先把他们绑了听候处
置。”
“是。”
一番混乱后,街上恢复如常,朝阳在云间展露头脚,街上渐渐开始有早起的小贩出来叫卖糕饼咸豆花。
白奉天牵着骏马过来,“大人,这里交给奴才,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回述职呢。”
易恒接过马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人,“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孟怀安,以前在萧将军麾下任副官,现在在飞虎卫任副统领。”
易恒脸上划过一丝浅笑,“萧家部下都处置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宫里竟还有残留的余孽,可见宗人府那起庸才整日只知道吃酒赌钱,办差不怎么尽心,白奉天。”
“奴
才在。”
“先把他押到宗人府诏狱,回头我亲自审问。”
“这……是。”
看着易恒的马匹绝境尘而去,白春天上前一步道:“孟大人,得罪了,今天您虽然捉拿逆贼杜元同有功,可我家大人有令,所以暂时还得委屈你一下。”
孟怀安看他一眼,“白公公不必客气,只是我这儿还有一块太后娘娘的玉牌,还得麻烦白公公转交给太后娘娘才是。”
白奉天看着那块玉牌,没有去接,“这是太后娘娘赐您的东西,自然要由您亲自去还。”
孟怀安冷笑,“我还能回得去吗?”
白奉天没回答,只是笑笑道:“其实
您也是,若您不说自己是萧骞泽的部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孟怀安轻笑道:“卖主求荣的事,我孟怀安做不来,何况我不觉得身为萧将军的部下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倒是白公公你,跟着那个奸佞小人,手上沾满忠臣的血,就不怕死后被人拉出来鞭尸吗?”
白奉天依旧是那个笑脸,“孟大人真会说笑,人死了就是一捧黄土,再说我都死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呀您说是不是?”他呵呵笑了两声,扬一扬拂尘,招呼道:“来呀,请孟大人到宗人府诏狱小住两天,好生侍候着,可别委屈了孟大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