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娇笑着坐在他的腿上,伊望舒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女子的腰。
看到这一幕,伊彬蔚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压抑住了。
女子将银制酒壶拿起,轻柔地给伊望舒倒了一杯酒,伊望舒先是笑着用食指暧昧地挑起女子的下颚,直到女子被撩拨得娇笑了一声,伊望舒才拿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水沾湿了他的双唇,原本就稍显红嫩的唇,更显得光泽诱人。
“我为什么在这,大哥你不知道吗?”伊望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却对伊彬蔚说道。
伊彬蔚深吸了一口气,似要压抑住什么冲动,但语气中却依旧带有一分斥责,“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有家不回,我也不想知道,现在我是要求你回去。”
听到这样的话,伊望舒也没有生气,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从胸膛里发出的,由心底振动发出的笑声,却透出一种极其浅薄确是确实存在的悲哀,就像一个已经对一个事情完全绝望的人,再提及到那件事时,却依旧在心底会产生那么一丝难以抑制住的悲,即使只有那么一丝,即使只有自己知晓。
听到这样的笑声,伊彬蔚有点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是面对这样的伊望舒,他却难以控制地有着一种自己都无法言清的愧疚,伊彬蔚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感受和疑惑先抛到脑后,呼出一口浊气,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现今自己要做的是将这个不孝子带回家里,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之后再说。
“母亲病了,现在很危险,她想见你,你快跟我回去。”语气中的急切难以忽略。
伊望舒的笑声瞬间停滞,身体一僵,口中低低的呢喃:“母亲病重了……”他的头低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更显得脸色苍白,睫毛轻颤,似受惊的蝶,投下浅浅的阴影绘影在他的眼睑出,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看到伊望舒低头不语的样子,伊彬蔚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小弟还是在乎家里的,放缓了自己的表情,上前一步,正准备柔声劝说的时候,却见伊望舒的嘴角缓缓的向上翘起,他慢慢地抬起头,和伊彬蔚对视,眼中的黑,黑得深沉,毫无机质,沉沦的黑暗美感萦绕在他的周围,神秘而诱惑。
轻轻地开口,每一个吐字都极轻,似乎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在空中,但每一个字却飘逸的落在伊彬蔚的耳边,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母亲病了那又怎样?”轻描淡写的语气,无所谓的论调。
伊彬蔚的身体僵在那里,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由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说的。
他的手握紧又松开,又再次握紧。
结果下一句随着风飘来的话语彻底让他的理智断线,“你回家守着不就够了吗?与我何干?”
伊彬蔚冲到亭子内,一把抓起伊望舒的衣领,硬生生地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坐在伊望舒膝上的女子惊叫一声跌坐在地,花容失色,此时却没有人理会她。
伊彬蔚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问话是从牙缝中一个个的挤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伊望舒身为的是伊家的子孙,用的是伊家的财产,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伊望舒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双手垂在两侧,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做,语气平淡地回答:“因为我是伊望舒。”深深的眼底凝聚的却是最浓重的悲哀,藏得那么深,让人无法看清。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伊彬蔚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眼前人的异样,抬起拳头就要往伊望舒的脸上挥去。
这时,一声很清冽的声音传来,“前辈。”语气中透着点点无奈。
这不会是伊望舒的语气。
那是谁?
韩浩安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林凡晖的一只手握住韩浩安高高抬起即将挥到他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搭在韩浩安攒紧他衣襟的手背上。
韩浩安醒悟过来,立刻将手放下,松开他,“抱歉,抱歉,没有弄伤你吧?”
林凡晖摇摇头,“没有。”
这场戏虽没有演完,但到了这里就已经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林凡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他还是一直演下去的话,照着韩浩安刚才挥拳下来的力度,自己的脸绝对会肿起来,但自己是靠脸吃饭的,要是脸被打肿了,只怕几个星期都不能接工作了,钱赚得多少倒是次要的,关键是会给袁铭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一个注定自己得不到的角色做到这种地步,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演戏也做不到。
在韩浩安和林凡晖对话期间,场下的不少人才渐渐反映了过来,神情都有点恍惚,就这样?就这样就结束了?众人都有点迷茫。
但是真的就是这样,林凡晖的演绎结束了。
韩浩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思,他知道如果不是林凡晖伸手握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