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才将甜品送入到口中,等抬头时,却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下一场戏要和别人共舞一场探戈,但是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抓到感觉。”
魏纶展轻笑着调侃道:“这样啊,其实细细一想,好像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走神,是觉得我很无趣吗?”
林凡晖喝了一口面前的红酒,眉微皱,虽然和魏纶展所喝的是一种,而且还是从同一个酒瓶里倒出来的,但是却感觉和刚才舌尖从魏纶展唇上拭过时,自他唇上所品到的味道不同。林凡晖慢慢地将口中的红色液体咽下,然后转眼之间就将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
“或许……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感觉比较轻松吧。”很轻描淡写地语气。
但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魏纶展微愣,即使在刚才林凡晖亲吻时也依旧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但是此刻却仅仅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而愣住了。
魏纶展手轻抚住自己的额角,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失态所掩盖住,“凡晖……你总是有办法让我……不像我……”一声极低的叹息从魏纶展的薄唇中逸出,或许,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也或许……
“那作为你的生日礼物,我们共舞一曲怎么样?”转眼之间就恢复原样,魏纶展笑着对林凡晖说道,只让任何人都觉得面前的依旧是那个魏纶展。
“生日礼物?”在听到这个词时就被夺走全部心神的林凡晖,皱着眉重复道。
“对啊,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记得你的档案上面那么写的。”魏纶展挑眉问道,就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所以自己专门将蒂桓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包了下来。
林凡晖低低地笑出声,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种人还能够过生日,即使只是一个虚假的生日,现在想来自从那天起,自己好像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了吧,一部分原因是条件不允许,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不愿意。
是啊,自己怎么可能还有资格去过生日。与自己交好的人也就是萧挚一个人,但是萧挚却是与自己一样觉得过生日这样的念头是何其可笑,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什么好过生日的,庆祝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吗?
在进冠华的时候,要求填写资料时,因为都是必填资料,所以填到生日这一栏的时候,自己也只是随手填了一个日期,现在恐怕就是自己也想不起来了那时自己填的是什么,当然这些魏纶展都不知道,没想到魏纶展竟然会给自己庆祝生日,这个自从那天以来的第一个“生日”。
林凡晖带着笑意说道:“啊!真是,最近都太忙了,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在今天了。”恰到好处的语气,恰到好处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魏纶展宠溺地笑笑,“没关系,你忘记了,以后我会帮你记得的。”
林凡晖的笑意一僵,但片刻之后恢复正常,而正在安排刚换音乐曲目的魏纶展没有注意到,林凡晖目光深沉地看着对面的人,魏纶展,你又何尝不是在一次次地触及我的底线呢?
魏纶展一边翻看着曲目,一边对着林凡晖说道:“你们选定的曲子是?”
“ por una cabeza。”
“啊~一步之遥,很好的曲子。不过你知道吗?凡晖,这个曲子还有一个名字。”魏纶展翻阅曲目的动作微停,侧目看着林凡晖。
林凡晖轻轻地摇了摇头。
魏纶展看着林凡晖,目光似乎是要将林凡晖永远囚禁在自己的眼眸之中,“只…为…佳…人。”魏纶展一字一句地吐出,目光却牢牢地落在林凡晖的身上,未曾移动分毫。
“这样啊……真是感觉完全相反的两个名字啊。”林凡晖感觉自己的笑容有点僵硬。
“是啊。”魏纶展重新将视线落回到手中的曲目中,林凡晖只觉得当魏纶展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的时才呼吸顺畅。
正低着头看着曲目的魏纶展闲闲地开口,“说起来,这个探戈还真是适合我们一起跳呢。”
“嗯?”
“在最早先的时候,探戈这种舞蹈就是两个男人跳的,当时处于战争时期,男性们在跳舞时的时候还会佩戴上短刀,即使跳舞作为短暂休息的时候也会不断地侧头左右观看情况,以防止敌人突袭,也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而这在之后也成为了探戈的一个特色。”魏纶展一边翻看着曲目,一边闲适地跟林凡晖解释到。
“找到了。”魏纶展轻声说道。顷刻之间,整个餐厅就响起了por una cabeza悠远的旋律。小提琴高调又内敛的引领着旋律,犹如踩着探戈舞步的人,用着他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的态度,对舞伴欲迎还拒,纠缠其中。
魏纶展执起林凡晖的手,“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与您共舞呢?”
林凡晖挑眉,“你是想要让我跳女步,嗯?”尾音轻缓地拔高。
魏纶展笑着将林凡晖的手送到唇边轻吻,“你明天不是要和其他人共舞没有信心吗?正好我的探戈还跳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