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风头正盛,许多人虽没真的见过她,但却看过她的画像,若是被眼前男子认出来,她的颜面跟清誉定然没了。
气氛很尴尬。
陆斩便是在此时拎着包葵花籽回来的。
…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有了人照料后,那株银杏树愈发蓬勃,此时遮住大半天光。
谢春严表情激动又愤愤,凌皎月背对着他,握着长剑。
云雀大王在树枝上瞪着眼睛,一幅吃瓜模样。
“你们这是干吗呢。”陆斩幽幽的道。
见他回来,谢春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愤愤道:“观棋你也太不地道了,家里有了弟妹还藏着掖着,不说带去镇妖司摆桌酒热闹热闹,你怎的竟然连春哥都不说?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谢春严这才满意,夸赞道:“弟妹长得真漂亮,我看就算是比之传闻中的霜月仙子也不遑多让,你实在是有福气,倒是我刚刚声音太大,许是冒犯到弟妹,给弟妹道个歉。”
凌皎月握剑的手越来越抖。
陆斩没好气的道:“春哥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昨晚路过金陵郊,碰到她受了重伤,这才将她救了回来,春哥你可不要胡说,这有损凌姑娘清誉。”
“凌姑娘?”谢春严眨了眨眼。
凌皎月忽得咬牙道:“在下…在下名叫林月娇,自幼习武,昨日在郊外看到贼子作恶,便出手阻拦,未曾想贼子本领如此高强。”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但她却不敢暴露真实身份。
既然谢春严似乎没认出来她的身份,这对凌皎月而言是好事…当下胡乱说了个名字,免得对方再胡思乱想,万一想到自己头上,那就尴尬了。
谢春严见两人语气严肃,不似撒谎,当即愤慨:“对不起,是春哥误会你们了,春哥先道个歉。不过金陵郊外竟然有如此贼子?还凶残的对姑娘下手?简直是丧心病狂,这贼子是谁?若我碰到,定将其斩杀!”
凌皎月没有转身,只是瞟了眼陆斩,目光充满幽怨。
陆斩愤愤接话:“我听林姑娘说,贼子是黑水宗的混账。”
“果然!”谢春严勃然大怒:“这群王八羔子上次截杀你跟楚小姐还不算,这次又在金陵城郊作恶,还下这么重的手!”
“是啊,如果不是我路过,恐怕林姑娘都一命呜呼了。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林姑娘的清誉就毁了。”陆斩叹息,也算是给凌皎月解释。
事急从权,脱你衣服并非耍流氓,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凌皎月沉默不语。
谢春严拍了拍胸脯,道:“我明白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有数的。”
说到这里,谢春严将陆斩拉到一旁,低声嘱咐:“观棋,虽然你救了人家,可不能因为救命之恩就对人家耍流氓。”
陆斩勃然大怒:“春哥尽说粗鄙之语,治病救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耍流氓?我是那种人吗。”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见林姑娘花容玉貌,这不是怕你忍不住,做出错事么。”谢春严拍了拍陆斩肩膀:“既然你心底有数,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在这里多有不便,本身也是听说你告假,特地来看你的,既然你没事,我继续巡街了。”
两人的话传入凌皎月耳中,她更觉羞愤,却不知何言以对。
谢春严走后,陆斩将大门关紧,免得再有其他人过来。
凌皎月望了眼陆斩,脸色火辣辣的,但还是扭头跟着进了房间。
待陆斩进屋后,云雀大王才悄悄从树叶里探出脑袋,望着石桌上的那袋葵花籽,“啾啾啾”的原地转了两圈,便飞下去嗑瓜子。
……
“凌姑娘这是准备不告而别啊,就这么不想见你的救命恩人吗,还好春哥没认出来你,如果他认出来你模样,后果不堪设想。”
陆斩心知肚明,春哥保证的再好都没用,这家伙是藏不住事的,就算清醒时候克制自己,两杯酒下肚也会说出去。
好在凌皎月机警,跟他打了个对面,便立刻转过身去,且给自己捏造了假名字。
“谁知道出门会碰到你的同僚,况且我的伤不是你打的吗,你…你脱我衣服我都不计较,只是不想见面徒生尴尬而已。”凌皎月往昔清冷淡然神色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
陆斩瞧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觉得比昔日清冷的姿态好了许多,以前像是画中人,现在像是画中人活了。
不过他没有调侃对方,只是道:“昨天你不也是想杀我么?不过是我的实力比你高,否则重伤的就是我了。”
凌皎月顿时语塞,昨天情况确实如此,她对陆斩也没留情,只是实力不济。
见她沉默,陆斩解释道:“虽然是误会,但你确实被我打伤,我只好将你带回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