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微微挑眉:“嗯?”
孔雀王没有继续朝下说,而是屏退周围妖魔随从,事关南疆王族,事情还是要隐秘些,免得有叛徒告密。
陆斩看孔雀王神色,就知道这事得聊半天,他着急服用绛月神草,便摆摆手道:
“这事不着急,再上几盘绛月神草再聊。”
“?”
孔雀王一怔,怎么?跟您说话还需要缴费?没有绛月神草撬不开您的嘴?
孔雀王脸色不佳,心道修渊还跟千年前一样惹人厌恶,瞧着修渊狼吞虎咽的模样,他的心底都在滴血。
他们平时极尽爱护的仙草灵药,现在被人当草似的往嘴里塞,连酱都不蘸一下,仅仅是看着,拳头便不由自主地硬了。
若是在千年前,孔雀王自然不会如此惯着修渊。
可现在修渊成了南疆老林的人,地位瞬间窜了窜,孔雀王又有求于人,只能咬牙忍着,将目光看向“罗玉姐”,希望罗玉姐能帮忙说两句。
涂山世玉坐在陆斩身侧,曼妙身姿风情万种,她端着玉瓷茶盏,眼波流转间瞥到孔雀王,见其用眼神疯狂暗示,青丘帝姬有些无奈。
陆斩回到孔雀山就跟回家似的,这副做派根本不像演的。她只能老老实实做个镶边,避免暴露身份。
眼下看到孔雀王的暗示,涂山世玉稍微斟酌,红唇轻启,嗓音柔媚动听:
“渊哥,你着什么急嘛,待会回房间我喂你吃,现在还是先谈正事。方才孔夜提到南疆王族,莫非这件事情跟南疆王族也有牵连?”
“……”
孔雀王见“罗玉”帮自己说话,心底本是兴奋的,可听到“回房喂你”,孔雀王心似滴血。
陆斩惊讶涂山世玉的演技,仅仅是这婉转娇媚的嗓音,便令人神魂颠倒,他拍了拍涂山世玉雪腻的大腿,道:
“玉妹说得有理,你且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南疆王族跟这件事有何关联?”
“……”
涂山世玉身体绷紧,知道陆斩是为了演戏,可还是有些不自在,暗暗瞪了眼陆斩。
陆斩浑然不觉,等待着孔雀王开口。
提到南疆王族,心酸的孔雀王更是怒不可遏,他本就想煽风点火,此时更是借题发挥:
“陆小凤乃是当今南疆圣女的师傅,当初陆狗贼杀死玄阙时,圣女就在附近。可事后她却极尽推诿,根本不承认跟这件事有关联。可若是没人给陆小凤撑腰,他怎么敢如此嚣张?!”
孔雀王唾沫横飞,同时观察着“修渊”的神色。
见“修渊”的神色越来越差,孔雀王心满意足,刚想继续说下去,却看到坐在王座上的“修渊”,忽然抬起手掌,将宝座另一边扶手也拍碎,沉声道:
“如此说来,是王族想削弱孔雀山的力量?王族这群狗杂碎,真是欺人太甚!”
“……”
王座破碎声传来,大厅霎时间安静。
负责送绛月神草的妖魔侍从,见状忙地将神草放下,急匆匆地离开,生怕被波及。
孔雀王眼角抽了抽,心疼自己的宝座,他本想在修渊面前摆摆孔雀王的架子,可现在孔雀王座都被拍得稀碎,弄得他气势都弱了几分,道:
“我调查过陆小凤,他来自中土,没有什么特殊背景。他杀玄阙或许是话不投机,可是他没道理冒险杀圣漪跟穆棋。”
“正因为他实力高深,才没必要因为这些恩怨,跟孔雀山不死不休。实力越高的修者,往往越不喜欢这些麻烦事。”
“除非……”
孔雀王眯起眼睛,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涂山世玉演技一般,但也不能当哑巴,顺势接话道:
“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他,所以他才肆无忌惮。一位来自中土、且没有任何背景的高手,来到南疆便挑衅孔雀山,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对…”
“……”
孔雀王听到“罗玉”开口,神色都跟着缓和许多,轻声道:
“没错,陆小凤跟南疆圣女关系亲密,这定是南疆王族的阴谋,修渊哥,你说呢?”
陆斩正吃得津津有味,绛月神草确实乃上品灵药,闻言道:
“这个结论为时尚早,我听说此事有青丘的掺和,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不仅有王族推波助澜,还有青丘的那群狐狸?”
陆斩说到这里,手掌自然而然地放在涂山世玉大腿,做出嚣张的浪荡模样,用“修渊”的语气,继续道:
“青丘的那群狐狸精跟咱们关系不睦,谁知道那群狐狸精能干出什么事,你觉得呢?”
“!”
涂山世玉抿唇喝着灵茶,大腿上的温热令她腿根发麻,却又不能反抗,只能用眼角余光扫向陆斩,像小刀子似的“嗖嗖嗖”刮了过去。
这家伙在这时提到青丘,分明是想拉着她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