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
锦绣怎么也没想到五娘会问起家里,不禁怔了一下,才开口,“前几天嫂子来了一回,偷偷的跟我说好些了,只是弟弟这样一病,家里更拮据了。”说着便叹气了一声。
五娘端起茶水微饮了一口,道,“如今我身体好些了,屋里左右也没什么事,你便乘此回去一趟吧,我记得我这个月的月例还剩了些,你从里面拿出五两,再让小厨房做些吃食带回去,小孩子都爱吃糕点,你便多包些,反正我也不爱甜食。”
锦绣听五娘竟为自己这样打算,不由感动的红了眼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五娘不禁叹息一声,握住了锦绣的手,诚恳道,“你从小就跟着我,说是主仆,倒更像是姐妹,这样的情分是别人怎么比也比不上的,你真心为我,我都明白,只是有时难免会因为事情对你发作脾气,你听听就算了,可莫要往心里去。”
锦绣看着五娘和气的笑脸,更是感动的流下泪来,自己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能换来这一句,也是值了。
锦绣直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正巧到了摆饭时间,五娘便拉了锦绣一起吃,锦绣原本怎么也不肯,还是五娘发作了脾气,锦绣才老实的坐下来。
吃了晚饭,五娘又进到书房抄了一会儿孝经,待天色暗了,便洗漱了一番,上床躺下。
五娘这厢歇息了,大太太屋里却是热闹的紧,丫头婆子出出进进,大太太直折腾了一番,才缓下来。
姚妈妈将两个暖炉塞进大太太脚头,又塞了一个在大太太肚子上,方才担忧道,“大太太莫不是因为下雨着了凉,这才疼的厉害。”
大太太白着面色,像是话都没力气说,好半天才开口,“无妨,待过了这会子就好多了。”说着又想起大娘子,“可将她送回去了?”
姚妈妈道,“原本大娘子怎么都不肯起身,还是奴婢好生劝了一番,才回去了。”
大太太一听就又沉了面色,“这丫头就是个死心眼子,这样的犟脾气,说起来就让人头疼。”
姚妈妈忙道,“大娘子也是个实性子,比起其他有心机的小姐却是好多了。”
姚妈妈这样说,大太太脸色便缓和了些,“她也就这点让我放心,再怎么样,也不会算计我这个母亲,不像那些子庶女,面上都是恭敬孝顺的,谁知那心里是想些什么下作点子。”
姚妈妈忙连声附和,大太太说了一阵,便又问起五娘,“五儿那孩子可歇下了?今儿个这样的天气跑了两趟,可莫要再病发才好。”
“五娘子歇下了,只是……”姚妈妈顿了顿,直到大太太催了才又说起,“只是听锦好说五娘子在外间停了一会儿,与她说了会儿话,又给了她一个锦囊,这才出去。”
大太太不禁怔了一下,半天才问起,“都说些什么了?”
姚妈妈不敢怠慢,忙回道,“五娘子只说让锦好闲下来去院子教她绣技,临走前又让锦好拿安神的东西给大太太服下,旁的倒是没说。”
大太太皱了皱眉头,半晌才舒缓面色笑起来,“这孩子,关心我都要拐弯抹角的,连伺候我的丫头都要打听喜好,也真是有心了。”
姚妈妈见大太太重新露出了笑意便松了一口气,讨喜的说了些五娘子的好话,等大太太脸色红润了些,才伺候着大太太歇下,自个儿去到外间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