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铭正要去接,六娘却是站起了身,四娘急忙起身给六娘让路,六娘轻蔑的看了低垂着头的四娘一眼,才接过丫头手里的药碗,转身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不小心被锦仉拌了一下,手一松,滚烫的浓黑药汁顿时泼了四娘一身,便连四娘的纤细手指都溅了好些。
屋里顿时乱做一团,大娘子也急急的从床上下来,顾不得穿鞋就去看四娘的手,见起了一粒粒小泡,眉毛一拧,瞪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六娘。
大娘子本就长得严厉,再这样满脸怒气,六娘子立时就被吓得哭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被拌了一下,这才没有拿稳摔了。”
大娘子看六娘哭的可怜,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话都懒得说,扶着四娘的手就放进小丫头打来的冰水里,又拿了药膏亲自替四娘擦上,才让丫头送了回去。
六娘还站在那里解释着,大娘子听的心下不耐烦,斥了一句,“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母亲那里请罪,非要等母亲知道了此事,再来找你问罪不成?”
六娘一听大太太,心里更是害怕,眼泪噗窣窣的掉下来,“那母亲那里,我要怎么说?”
大娘子冷哼一声,“不用你怎么说,你只管将实情说出来就好。”
六娘子眼巴巴的望了片刻,见大娘子不再理她,才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锦铭进到屋里小心翼翼的打扫,大娘子横了她一眼,却也什么都没有说,自个儿去了暖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