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你家住。”马车里的公子,半点不知什么叫“合理”,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一下,别说凤轻尘了,就是他身边的侍女也大吃一惊:“公子,你在说什么?”
“公子,请你三思。”那温婉的侍女,也跟着出声劝说。
“本公子自有打算,红袖、绿晴,记住你们的本分。”马车里的男子,语气依旧轻柔,但凤轻尘却听出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凤轻尘更不高兴。这都是什么事,撞了一下马车就要住她家,当她家是客栈呢。
“公子,你的侍女说得没有错,你的要求于礼不合。公子你的马车坏了,我可以照价赔偿,也能安排马车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住在我家实在不方便。”她好好地招个男人回去干嘛,嫌她的名声还不够差嘛。
“如果,本公子非要去你家住呢?”马车里的男子,根本不在乎礼教是何物。
“很抱歉,恕我不能答应。”凤轻尘也不退让。
撞坏马车她可以赔,但不会赔得没有原则。
“姑娘,你一点诚意也没有。”男子似乎赖定了凤轻尘。
凤轻尘冷淡地拒绝:“是公子要求太过。”
“太过?本公子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恕我不能答应,我可以双倍
赔偿公子的损失。”凤轻尘再次重声,自己只肯赔银子了事。
“你认为本公子会缺那点银子?”男子轻笑,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凤轻尘觉得这男人真心难缠,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公子,我撞坏你的马车,赔你银子足已。”
言下之意,便是让这人不要得寸进尺。
“本公子不缺银子。本公子只有那一个条件,姑娘要是不答应,那便算了。”马车里的男人,大方的说道。
凤轻尘愣了一下,便从善如流地后退:“公子稍等,我让人帮你把路清出来。”既然不需要赔,她正好省一点,她可不是清傲不凡的文人,为了所谓的风骨傲气,不肯占人便宜。
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惊到了,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你真不赔?”
“公子不是不要我赔吗?”凤轻尘离马车有数步远,稍稍放大了音量。
“本公子说得是客气话。”男子似乎有些生气,车子里那名叫红袖的侍女沉不住气,不阴不扬地插了一句话:“端得是厚脸皮,我还没有见过没脸没皮的女子,与陌生男子当街争执不提,撞坏人家的马车还不想赔,东陵怎么有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子,真正是丢东陵女子的脸。”
凤轻尘原不想
与一个侍女计较,可这话着实难听了一点,而且红袖的声音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凤轻尘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带威胁的道:“公子,管好你的侍女,小心祸从口出。”
“好大的口气呀,我好怕呀。”红袖不等男子开口,就阴扬怪气的道。
凤轻尘眼中寒光顿现:“公子,你的侍女既然不服管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那男子语气也甚是不满,不知是因红袖还是凤轻尘。
“哼……”凤轻尘冷笑:“你这侍女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我便让她明白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公子确实不是凡人,可别忘了这里是东陵。”
“东陵?东陵怎么了,这九州大陆还没有本公子怕的地方。我的侍女确实不听话,自有我会教训,就不牢姑娘费心了。”马车里的男子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红袖,掌嘴。”
“公子……”叫红袖的侍女惊恐地叫了一声。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不掌嘴。”男子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可见他是真生气了。
“公子,红袖她不是有心的,她一向心直口快,并不恶意,我代红袖给那位姑娘道歉。”马车
里另一温婉的女子劝说,可男子却铁了心:“掌嘴。”
“是。”红袖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啪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凤轻尘站在马车外,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马车相撞时,就有人去报官了,凤轻尘估摸着官差快到了,这事还是交给官差处理。
果然,在红袖抽了二十几个耳光后,顺天府的官差终于来了,远远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凤轻尘,几个官差小跑了几步:“凤姑娘,小人来迟,让凤姑娘受惊了。”
“我撞了这位公子的马车,你们看着我需要赔多少银子,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不需要为我省银子。”凤轻尘干脆利落的交待好事情,未免顺天府为了讨好她,以权压人,凤轻尘特别强调按实际赔偿。
官差是人精,自然明白凤轻尘的意思。像凤轻尘现在这个地位,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起来,这也就是凤轻尘知礼守法,不然,按她今日在东陵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