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什么。
他收回视线,上前把门关上,这才打开了自己背在身后的手掌。
果然软乎乎的,挺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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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玖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跑出去了,这一次是比贺兰枢起的都还要早一点。
扑了个空的贺兰枢挑挑眉,在客房转悠了一会儿才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温玖留下的一个小字条:我中午回来吃饭,要是晚了不要等我——阿玖。
他失笑,把纸条折好收到口袋里面,回房又看了看阳台上面——那条白色小内裤依然孤零零的挂在那里,随着风吹动还一摆一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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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楼底下的温玖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七点半。
他三两步跑到了电梯旁边等着,随后把那块小观音像拿了出来。
观音像不大,放在手掌上攥住拳头,甚至都感受不到边角在手掌上面的压力。
……也不知道在观音背面刻一个玖字会不会被发现了。他挠了挠头,打开了宿舍的门。
里面正亮着灯,听到有开门声的时候张凯歌嘴里叼着牙刷探出来瞅了一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急匆匆的漱口就跑了出来,手里还抓了个毛巾擦脸,“和贺兰枢吵架了?”
“……也不能啊。”张凯歌自问自答,看着温玖脸上明显的两个黑眼圈,顿时一副关心的样子,“老六,你快说说是怎么得了?”
被张凯歌一句接一句给堵得终于有了开口机会的温玖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严郎闭着眼睛从床上爬下来就开始脱裤子准备上厕所。
……这熊孩子早上起床一边脱一边去厕所的习惯还没改?
温玖扯了扯嘴角,这才转头对已经见怪不怪的张凯歌无奈道:“不是,我过来找严郎的。”
“没事儿就行。”张凯歌又看了他两眼,随后急吼吼的开始穿衣服,“那我就不跟你说了,八点上课我赶紧去帮余典占个座。”
“好。”温玖倒了杯水坐在凳子上等严郎出来。
他没事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早起,他是算准了今天宫老先生在九点的时候有一个网络公开课的直播才会来找他的——这是宫老先生第一次在网上直播授课,严郎就算是旷了期末考也绝对会听的。
果然,厕所的声音响了一阵子,严郎再出来的时候就精神了不少,头发上面还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你怎么过来了?”他看到温玖在这好奇的问了一句,抓了一个苹果嘎吱嘎吱开始啃。
温玖拿出那个玉佩,凑到他身边,“你再帮我个忙,在后面刻个字呗。”
严郎顿时一脸嫌弃,“刻什么?快点的,我等会听课要晚了。”
“刻上个玖字。”温玖在兄弟面前有点不太好意思,着重说了一句道:“尽量小一点。”
严郎这才‘嘿嘿’笑着抬头,肩膀撞了他一下,“你小子行啊。”
“这个也没问题,”严郎看了看,“你什么时候要?”
温玖算了一下时间,后天就是兰兰百日小宴,过后就是允恩节了。
“……明天?”他打量了一下严郎神色,果然见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玉佩给扔了,这才无奈道:“后天兰兰小宴上面你交给我吧,我大后天就要送人了。”
严郎仰头轻哼一声,小摸样傲娇的可以,“逗你玩的,明天就能给你。不过再跑一趟太麻烦了,正好我那有装这些的礼盒,我给你找一个,省得你送不出手。”
他们家里就是做这生意的,礼盒包装高中低级的都有,这方面肯定比自己懂……温玖一笑,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胳膊,“那多谢啦。”
“对了,我有件事儿和你说。”温玖看他把玉佩收起来之后就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道。
他觉得还是把宫老会来一次学校的事情和严郎说一下。
他记得那次严郎被收作宫老的徒弟并不是一时的决定,因为在当晚严郎回来的时候说过,宫老在给他颁发奖牌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他的两次展品都不错。
而严郎报名参赛的也只有过两次,宫老先生说的那一次,自然是不作他想。
“我听阿枢说宫老先生最近在物色关门弟子……”他看着严郎果然停下来的动作,笑了笑道,“最近咱们学校不是也要办展示会吗,你努力努力,说不定就会入选优秀作品集被宫老先生看到呢。”
……贺兰枢的听说比自己的听说要管用。温玖摸摸鼻子,干咳两声继续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