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柳清安吃了一口饭。
面上浮现出来的苦涩之色。
江然跟着沉默了几秒。
眼前的柳清安，这是故意一口他喜欢吃的，她不喜欢吃的东西？
干什么？
来体会一下他当初的感觉？
可是她并不是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
感受着嘴里苦涩的味道，柳清安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不好吃，还是嘴巴不由自主的泛苦。
过了几秒后。
她拿起了一张纸，捂着脸吐了出来。
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和当初的你一样，能吃下自己不爱吃的东西。”
听到了这个回答。
江然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何必效仿我呢？”
“我也不可能做到像是当初那样了，我再没有当初的那种心境了。”
“……”
柳清安低下头，想了想说道：
“那你觉的，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吗，如果只是做普通朋友呢？”
听到了这话。
江然轻轻摇头。
神色格外的淡然：“显然是不能了，我一开始也觉得我们只是做朋友的话，是不是也行呢？”
“可是我后来想想，其实我们应该连普通朋友都不适合做了。”
“我们最适合的就是不要联系，互不打扰，这也许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听着江然的回答。
柳清安的神色不由自主的黯淡了几分。
沉默了几秒后。
她才轻声开口说道：
“可是我不想和你不再联系，互不打扰。”
“你知道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们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在意了吗？”
江然轻轻摇摇头。
“也许有些感情，她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那么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必要保留这个感情呢？”
“反正总之……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我觉得我们两个就这样吧。”
柳清安似乎还有些不死心，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如果哪怕是不做朋友呢？我们就是保持联系，或者是我从清安娱乐解约，咱们两个只是合作关系呢？”
柳清安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姿态这一时刻会变得如此低。
她真的是在挽留江然了。
可惜江然的表现，似乎对于她的挽留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乃至于到了最后。
她甚至已经不奢求是去做朋友了。
而是只是当个工作关系了。
可就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之下。
江然也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工作关系？”
“你知道吗，其实我之前老是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我们的关系，是否就是工作关系呢？”
“毕竟，我们两个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聊得最多的，说得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工作。”
“所以用工作关系来形容我们的曾经，似乎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你觉得呢？”
听到了江然的反问句。
柳清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江然说得是实话。
曾经的她和江然的关系，与其说是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发小，什么十年感情的好朋友……
都不如说就是工作关系。
两个人的交流，就不过只是工作罢了。
“好了，谢谢你选择的地方，点了这一桌子好吃的饭菜，但是可惜，我都没有胃口。”
“而且，对于你的想法，我也没有愿意接受的意思。”
江然摇摇头，就这样结束吧。
今天的交流到了这里也就可以了。
所以想了想，江然准备走了。
可是听到了这话，柳清安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非常不情愿的表情。
“就这么走了吗？”
“江然，我们真的就到了这里了吗？”
“十年，十年的时间。”
听到了柳清安这话。
江然沉默了几秒，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啊。
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啊。
他硬生生当了十年的备胎啊。
真是一段漫长而又充满了遗憾和无奈的岁月。
还好，这样的人生结束了。
不然的话，他就像是陷入了泥泞之中的人，越陷越深。
都无法爬出来。
“江然，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